声,大家回头看去,在夕阳稠红的背景映照下,一个身形高挑,面色由于背着光线,看上去依然显得有些苍白的老人,在刚才那个庄客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穿着一领鱼白色的长衫,里面裹着一件夹袄,只是左手腕子上用一个黑布袋子兜着,在昏黄的斜阳光下,使人清晰地看见,正有一滴一滴的血滴,从黑布兜的底端滴落于地。
枪王刘军山由于面朝着门外,率先看见来人走了进来,却不认识对方。见他一脸愕然的样子,拳王秦巨博这才转过身去。顿时,来人便冲着秦巨博叫了一声“巨博老弟,原来你真是在这里啊!”
而那个庄客却连忙走上前去,与他引荐,“这位就是枪王刘军山,是我们庄上的刘老爷。”庄客指着坐上的刘军山与乌龙老仙何汉中说。
“兄台,你就是乌龙山上的大当家,江湖人称乌龙老仙的何汉中吗!”枪王刘军山迎头就问,他见来人一副落魄的样子,鄙夷之情,跃然脸上。
而刚才拳王秦巨博在他们的面前将,乌龙老仙何汉中说得神乎其神,现在他一这副落魄的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确让拳王秦巨博感到满面羞愧。
“刘大哥!”拳王群巨博朝坐上的枪王刘军山,为难地笑一笑说,“没错,他就是何汉中。”现在,他也只好对他直呼其名了,毕竟,乌龙老仙这四个字,在此刻说出来太讽刺人!
刘军山点点头,也不看任何人,只是将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茶杯,“哦!原来如此,好,好,”他说着忽然抬起头来,以极度厌恶的神情,直视着乌龙老仙何汉中说,“老哥,你上我们这里来,有何贵干啊!”说话间,他及时注意到,对方兜在左手上的黑色布兜,依然在滴答着黑色的血滴。因此,他的厌恶之情就显得更加严重了。
何汉中现在也是虎落平阳,没有更好的去处了。要是以往见了人家用这副神情看着自己,他早就愤怒了;现在,他在心里说,只要活着,一切还可以重来。因此,他便强颜欢笑,看着刘军山说:
“刘老爷,实在抱歉打搅您了,我听说,我的好兄弟拳王秦巨博在此,特意过来探望兄弟,顺便也有几句话说。”
“哦……原来是这样!”刘军山故意将这个哦字拖得很长,以此来表示,对此人的厌恶之情,他又点点说,“很好,既然是拳王秦巨博的好兄弟,那也就是我枪王刘军山的好兄弟。何兄,请坐。”说着,他伸手示意对方,在他对面的空位置上坐下来。
乌龙老仙何汉中,由于赶了远路,加之断臂处依然在不停地滴血,人也越来越虚弱,几乎都快要站不住了。听对方说请他坐下,他也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就摇摇欲倒地坐了上去,坐下后,才说完谢谢这两个字。
“何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拳王秦巨博忧心忡忡地问他,“你跟谁打架了,你的左手怎么了?”
“快别提了,兄弟!”乌龙老仙何汉中坐在椅子上,身体由于失血过多,开始感到不胜寒意,瑟瑟发抖起来,“都是你送给我的那个姑娘惹的祸,最近江湖上有个十分可怕的剑客,他叫南剑,江湖人都称他为紫衣剑客;我刚才就是与他厮杀,不想他的剑法高超,抵敌不过,被他剁了一只手去了。还算好,闪得及时,讨回一条残命了!”
听到这里,大家的神情都很凝重,而诸葛平却由于想到,刚才拳王秦巨博夸他如何如何厉害;现在,又见他这样一副落魄的样子,便禁不住发笑,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