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主意!”刘军山抱臂胸前,右手潜意识地搓捻着颌下的那撮胡须,依然愁眉不展地问他。
“万一再不成,我就去会会他!”马天龙决然地说,眼神之中迸发着一股怒火。
刘军山见他有这种想法,勇气可嘉,却又为他深感担忧,“马总管……老弟!”他改变语调,叹息了一声,缓缓地说,“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耐,这个人非同一般,上次犬子的葬礼上,我跟他交过手就知道;他当时并没有想杀我的意思,不然的话,有可能今天我就不是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庄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马天龙走到他面前,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腮帮子紧紧地咬着,现出了一道一道鲜明的肌肉,他悠悠地说,“这么多年来,庄主一直待我如同亲兄弟。我马某人得遇庄主,是前世的福气;今天,我想尽一份心力,为庄主排解这份忧愁。”
“兄弟,不要操之过急!”刘军山用肯定的目光看着他说,“毕竟,诸葛平和秦巨博去了思君湖,只要他们能够顺利地将那五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活着带回来;我们就有办法,让南剑进入我们事先埋伏好的‘弩箭阵’。到时候,万箭齐发,就算是一百个紫衣剑客南剑,我们也同样可以将他杀死。”
“这个计划当然好,只是,眼下他已经来了,而我们诱敌的香饵,还是个未知数。”马天龙攥着拳头,在自己的手掌打了一下,最后下定了一个决心,他说,“庄主,我现在就去按你的计划行事;万一他没有被蓝芯降服,到时候我就会第一个去会会他。”
最后,枪王刘军山,默默地点了点头,很无奈地看着马天龙走出门槛;那一刻,他又补充了一句:“兄弟,千万小心在意了。”
“放心吧,庄主,我会成功的!”说着,他迈开大步,带着十足的信心,就像是下山的猛虎,气势汹汹,穿过大客厅,朝着月色皎洁的门外走去。
刘家庄的庄门很气派,用一块块重逾千斤的大红石,垒起了四条巨大的方形石柱;上面的门廊用雕刻着花纹的大理石,充当横梁,贯穿两侧的大红石柱上,支撑起顶上的一个屋架。中间正道的宽度,可以同时容纳两匹马车自由进出,两侧的人行道,也很宽敞,什么时候有人进出,都不会造成拥挤。
在苍茫的月色中,高大的红色石柱,让人感到无比庄严、深沉;上面大理石上镌刻的“刘家庄”三个大字,用金漆刷过,映着皎洁的月光,熠熠生辉。
俩个守门的庄丁,面对着气势昂昂的紫衣剑客南剑,也都心惊胆战。他们想不明白,哪个传达的同伴,怎么会去了这么一晌,还不见回来;万一人家焦躁起来,他们俩个看门的人,哪里低得住火。
“两位兄弟,”南剑也等得很不耐烦起来,与那看门的俩个庄丁说,“那人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要不,你们俩再去个人催催。”
“南大侠,”其中,那个瘦高个子,陪着笑脸,好言好语,向他解释说,“我们庄园地方大,这会儿我家庄主可能在里面散步;突然去找他,也未必就能遇得到。或许,这会儿,已经找到了呢!”
就在这时,庄园里面,林**上,走过来俩个人;月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筛下来,使走在路上的俩个人,看上去斑驳迷离,难以分辨。及走出林***穿过通往大门处那段没有遮蔽物的路面,这时南剑才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