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只想近快了绝了此事就好。同时,他之所以会以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话,那是因为他自感自己是此地的方主,在对待方中普通成员的时候,他具有这种层次上的优越感。
而周平仅仅是笑了笑,他甚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我做事有分寸,”他依然轻声慢气地说,“更何况,人家紫衣剑客南剑也不是泛泛之辈,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奈何得了他的。”
常山妖婆佐春妮却冷笑一声,尽管她没有说话,但周平感觉到她说了很多话,并且,说的话也都非常刻薄。
“好,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苗金龙依然以方主的口吻,盛气凌人地看着他说,“那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做的,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对付这个叫南剑的人?”
他的语气,让周平很不舒服,因此,他一说完周平就用十分厌恶的表情望着他,并冷冷地问他,“你是在跟我商量事情,还是在命令我,还是在训斥我。”
场上出现了眼神对峙的尴尬状态,苗金龙似乎很想以一个领导的身份,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显得有点桀骜不驯的下属;但是,他又从周平平静、冷峻的神情里,强烈感受到了反抗和愤怒。
这时,第一杯热茶已经沏好了。沏茶的姑娘才不会管他们怎么争执,她只注意自己手上的伙计,洗干净茶盅,将芳香滚烫的热茶,倒入朱红色的陶瓷茶盅;尔后,用精雅的四方小竹片茶托,将每一个装满热茶的茶盅,小心翼翼地放在每一个客人和主人的面前。
之后,她又回到圆桌旁,观察着每一个喝茶的人的进度,谁的茶盅要是喝干了,她就会优雅地走过去,及时为他们斟满热茶。
见二人之间的气氛出现了僵局,常山妖婆佐春妮笑一笑;她那苍老的面皮上,笑容使她那皱纹交错的脸,看上去就像鳄鱼腿上的皮肤那样,在运动中奇异地蠕动着,具有一种耸人的感官。但不管怎样,也依然是笑容!
“唉,周掌柜。”她说,“毕竟,苗方主他是你的方主嘛,他询问一下,方中工作进展的情况,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嘛;何必要发脾气呢,毕竟这样对谁都不好啊!”
她一说完,周平皱了皱眉头,抬起依然带着怒容的脸来,却对着常山妖婆佐春妮点了点头;认为她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俩人闹翻了对谁都不好。
“那二位方主,又想让我怎样去做呢?”周平用左手托起茶盅下面的竹片茶托,将茶中端到胸前,用右手去捏住茶盅的边沿,送到嘴边,来回摆着头吹了吹茶盅里依然滚烫的茶水。这时,他虽然没有看着二人,但是他的耳朵却竖得很直,听得很细。
之后,他尝试着,浅浅地,呼噜呼噜地喝了几口热茶;最终还是因为太过滚烫,他又将茶盅放回了椅子右面的茶几上。
“我们的意思很简单!”苗金龙爽朗地说起来,“我知道你跟丐帮副帮主张君涛的关系一向都很好,现在他被马头城里枪王刘军山的义弟诸葛平带毒的弩箭所伤;而今天一早,紫衣剑客南剑已经从马头城感到丐帮,将解药给了丐帮副帮主张君涛。”
说到这里,他端起茶盅喝口茶,之后接着说:“想必这会儿,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因此,我们就想,你不妨去探访一下他的病情,这时紫衣剑客南剑必然也在场。趁此机会,你就假意对他十分敬慕的样子,请他出来吃顿饭,而我们俩个人就是先做好准备;趁你在酒楼招待他吃饭之际,到时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想必一定能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