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小哥,手里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走上来。对方的突然出现,使妓院打手虚惊了一场,立即他又转惊恐为自嘲笑了笑。
南剑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看了看正端着菜碟走进客座间的小二哥。小二哥跨进们来,便满脸堆笑着,“三位客官这是你们的‘糖醋鲤鱼’,”说着,他将菜碟放在靠丁丁那边空隙处的桌子上,随即起身抬头又看着三人,笑一笑说,“三位客官慢用,你们的菜上齐了,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小的随叫随到。”
“好了!没什么事了,”妓院打手急切地,不耐烦地地看了看这个小二哥说,“你去忙吧,出去时把门关起来;我们没有叫你就不要进来,不要打扰了我们吃酒!”最后,他看了南剑一眼,笑了笑。
南剑也附和着笑了笑。
看着小二哥走出去,并将客座间的们关起来,丁丁的面上陡然出现了一阵轻微的抽搐,浑身也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来丁丁,我们先一起敬南大侠一杯!”就在这时,他听见那个妓院的打手,笑呵呵地站起身来说。
丁丁也立即跟着抓起酒杯立起身来,他清楚,这只不过是刺杀结拜大哥南剑计划的第一步;他们一起碰杯后,大家落座,吃点菜,这时妓院打手再端起酒杯率先与南剑单独敬酒,这时便是丁丁下手的最好时机了。
“丁丁,”紫衣剑客南剑干完杯中酒,一坐下来便看着他笑笑说,“我昨晚听晁长老说,你近来遇上了一位好姑娘,现在进展如何,大哥什么时候可以喝上你们的喜酒!”
丁丁一听,心头一阵刺痛,想起田柔柔此刻的处境,他刚刚平复了的心情又一下子涌动起来。又想到,接下来要是这个妓院的打手举起杯来单独邀请南大哥对饮,他就得趁这个机会出手了。想到这一切,他的心里万分苦涩。
果然,妓院打手已经立起身端起酒杯来了,“南大侠,这杯酒晁某单独敬你,”说话的时候,他迅速瞥了丁丁一眼,这时信号,是他向丁丁发出行动的预先号令。
南剑欣然站起身来,擎起酒杯与乔装改扮了的丐帮长老晁北飞欠身碰杯,“晁长老,谢谢你的美意,吃完这杯酒,我再与我的好兄弟丁丁干一杯,之后,我就要走了!”
丁丁一听,顿时一股惆怅涌上心头。
“南大侠,你要去哪里?”妓院打手顺便问他。
南剑看向对面关着的客座房门,眉头一皱,叹息了一声悠悠地说,“如今我的好朋友,任思云姑娘被金雨宫掳去了,生死未卜;我这一次,就是要去金雨宫将她营救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妓院的打手,附和着他叹息了一声说,“南大侠不要担心,相信你此去一定能够心想事成,顺利救出任姑娘。来我们干了这杯!”他又看了丁丁一眼。
于是,俩人仰头痛饮。那一刻,丁丁全神贯注,他看见紫衣剑客南剑仰起了头,他那古铜色皮肤的脖子反射着耀眼的光泽,隆起的喉结,因为甘冽的美酒流过而蠕动了下一。就在这时,丁丁已经伸手抓住了藏在席桌底板上的那柄短刀,并且将它迅速拔了出来。
霍然,刀光一闪,犹如漆黑的天幕划过一道闪电,在那一明一暗的刹那间,锋利的短刀已经从喉管上划了过去;顿时,一股血箭飞射而出,将面前摆满佳肴的席桌,从中喷出了一条鲜红的血迹。
之后,有人看见丁丁提着一个用一块青布裹着的圆圆的像西瓜那样大小的东西,走出了凤凰酒楼的大门,径直朝着街道往桃花香妓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