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当时蜂拥而上的黑衣人让他无暇再去顾及其它。
再者就是,他知道云初醒纯善心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直到现在,他才对蓝雅人彻底改观。
他们并非木讷愚笨,而是耿直率性,心肠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就像几次三番她都咬牙切齿地大骂,可每到关键时刻,她总能分清主次。
他就是摸准了她这一性子,才会比较放心让燕归尘暂时待在她所安置的地方。
这样的一个人,秦阳在心里是敬佩的。
他朝云初醒拱手,“既然如此,待主子伤势好些,劳烦云姑娘将他带到城郊五里处的农舍与我们汇合。”
云初醒看着他,带着质疑。
她想不通,为什么这白白净净的中原人,脸皮怎么都如此厚,为什么麻烦别人都这么理所当然。
她下巴一抬,眼神清淡,“我可不是白帮你们的。”
此刻秦阳倒是很识趣,立即点点头。
他从岑康身上拿下一个包袱,双手递给她。
“这是之前就答应给你的酬金,现在如数奉上。之前多有得罪,望姑娘谅解。”
一听到黄金五百两,云初醒一双绿眼瞬间就冒了光。她急忙接过来打开检查,确认无误之后才把这包袱收下。
这酬金是她原本就该得的,但他拿针扎她,把她弄晕怎么算?
既然这账要算,那自然要全部算算清楚。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秦阳微微发愣,随后他双眼一亮,立即把岑康拎到她面前。
“刚才说好的,他任由你处置,这账一笔勾销。”
原本还在发懵的岑康瞬间清醒,他瞪着眼睛,再次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阳。
这次,眼神里多了怨恨,还夹带着一丝伤感。
看他面上表情哀怨,委屈,实则心里骂翻了天,直言秦阳这厮好他娘的损!
只可惜这笔账云初醒不认,她鄙夷的目光扫了一眼,道:“五大三粗,又黑又丑,嘴巴还臭,我要他干什么?每天让他气我一道,给自己平淡无奇的日子增添怒火么?”
岑康头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外貌作出如此直观的评价,气得肺腑要炸裂。
心里直滔滔不绝地怒骂:好家伙,这娘们儿的嘴比秦阳更损!
她懂什么?
像他这样高大威猛,身强体壮,颇具阳刚之气的男子,在中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青睐。
怎么到她这儿,竟变成了五大三粗,又黑又丑?
她自己怎么不照照镜子,瘦不拉几,面白如鬼,还有一双吓人的绿眼睛。
长相扭曲就算了,审美也这么扭曲。
岑康因为身上的伤势忍了云初醒一晚上,现在是忍无可忍了。
再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全都是拜她所赐。
他得让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中原男子气概!
岑康胸中的怒火如同溅到油池里的火星,燃起一片熊熊怒火,势不可挡。
此时他也顾不上伤口的疼,张牙舞爪地就冲云初醒挠过去。
云初醒也不甘示弱,立即伸手抓乱了他整齐束起的发髻。
岑康霎时间变成了一个疯子,秦阳看得目瞪口呆。
接着,他便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泼妇一样的,手脚并用,在地上滚作一团扭打乱抓。
对于眼前的景象,秦阳瞠目结舌,原来逼疯岑康,只需要一个蓝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