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的大脑为我紧急做了包扎。
可是再严密的包扎,也不能驱散你的难受,你知道人要往前看,要往前走,可你还是难受。
那段时间,每个晚上,我都会对着窗外泪流满面。
我不能哭得太大声,因为我是男人。
放声大哭是女人和小孩子的权力,不是男人的权力。
走在大街上,看见美满的一家三口,我只觉得眼红。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这一切会选择我。
每这么想一次,我就越恨黄家一次。
我坐在太阳暴晒下的石墩子上,看着埋头苦干的罗老火。
我不知道,如果像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有了我这样的遭遇,会不会崩溃。
我只会悲伤,不会崩溃。
因为,我还有要为之奋斗的目标。
人要有目标的,只有那样,才能活下去。
买卖还要继续做下去。
我抽了时间,又去见了杨伟一面,把属于他的感谢费,拍到了他的桌子上,这家伙捏了捏信封的厚度,立马就清楚了里面大概装了多少钱。
两千块钱。
杨伟的嘴咧到了脚后跟上,他说“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带上你的兄弟们来我这吃口饭庆祝一下,你特么真是个做买卖的天才!
晚上八点,我在管理所门口等你,就这么决定了。”
杨伟很热情,他能不热情吗?我送钱上门,如果再不热情,那我就可以滚了。
只是,我没想到,这顿饭吃的并没有那么简单。
晚上八点,我把罗老火还有姑娘们全都带到了市场管理所门口。
于仁忙完了手头的事,也跟我们在门口集合了。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烧烤摊的方向出发。
到地方后,我和于仁坐在了一起,我们俩看啥都新鲜,四处乱看。
很快,我和于仁的目光就都锁定在了靠窗边的一对男女身上。
于仁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很使劲的那种抓,因为他怕我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冲上去跟那一对男女拼命。
男的,是我的老熟人了,黄家老大。
女的,我不认识,只是看着有点眼熟,我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关于那女人的记忆,却始终想不起来。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的,是夏叶的闺蜜,这时黄老大起身要上厕所,我和于仁同时看见那个女孩偷偷的拿出一包粉状的物体,然后快速的倒进了黄老三的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