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的后背出了很多的汗,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在我身上,汗水像虫子一样爬在我的身上,这让我的后背很痒。
我和于哥暗自庆幸的上了大货车,我们两个坐在后边,秦三副驾驶,野牛开车。
我们要原路返回,回到县城。
于仁不死心的抽着烟,他偷偷的给我发短信说:咱俩一人一个,你负责野牛,我负责秦三,把他们干了,然后扔路边我们开车跑。
这小子才是想钱想疯了的那个人。
我从于仁的烟盒里抢来一支烟,放在嘴里,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干了,想也别想了。
我不是害怕,我认为野牛的突然出现,就是天意,让我们不要对这不义之财有想法,天意不可违,即便我们能成功带走车烟,我们也不会有好结果。
于仁很沮丧的靠在车窗,不再说话,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们从白天坐到了天黑,但遥远的县城还没到,野牛说今天晚上有夜查,警察在前边设了路障,得明天早上才能夜查结束,现在要找地方住一宿了。
前方不断闪烁的红蓝色霓虹灯,告诉我们野牛并没有撒谎,我们只能下了车,找附近的旅店住一夜。
我们要找的是那种什么身份证件都不查的伪劣旅店,只要给钱,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住。
秦三说,他恰好有这么个地方能住,于是我跟于仁跟着他走,走到了他说的那个皇家大酒店的门口。
破碎的牌匾,掉漆的字,肉眼可见的灰尘都在告诉我们,这个逼地方跟酒店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但破而且贵,两百块钱一间,只能住一宿。
我们开了两间房,秦三和野牛一间,我和于仁一间。
我们两伙人的房间离得很近。
坐在床上,我摸了摸身上,烟都已经抽没了,管于仁要,这家伙把空的烟盒扔给了我。
我们的烟都在路上抽没了。
旅店的房间很不隔音,这个走廊里其他房间的人在干什么,我跟于仁都能听个一清二楚,电视台播了一圈又一圈,除了雪花还是雪花。
于仁很愤怒的关掉了电视,他看着我说“王浪,现在是我们的好机会,等凌晨我们马上开着货车跑路,去他妈的三哥,我们不给他干活了。
这家伙根本就没信过我们一次,说好仨人,结果又多出来一个野牛,这不是故意的吗,既然他不信我们,索性我们就给他来个大的。
把车开走,你敢不敢干!”
我让于仁小点声,这间房子漏音,你说什么再被那个秦三给听到了,于仁骂我是怂货,我很不开心。
我说“你敢干是吧,那我问你,把车开走之后,我们去哪个城市?那些烟卖给谁,怎么卖,这些问题你有想过吗?”
于仁被我问了哑口无言,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调整了一下语气,低声说“这些问题我有想过,我们不能去省城,只能再找一个闭塞的村子,或者联系三叔,看看他有没有路子可以把这么多烟都消化掉。”
我拿起房卡,招呼着于仁下楼。
“干什么去啊?”
“你不是要开车吗,我们现在去看着车,等交警撤了,我们开着车马上就走。”
于仁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很兴奋的跑了过来,我们下楼,走回停车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着抽烟,等待夜查结束。
凌晨一点,我跟于仁都陷入了困倦和疲惫之中,几次我都差点睡过去,夜查的交警早就散了,我拍醒于仁,让他过去开车。
我不敢保证我们能不能百分之百的启动这辆货车,不过于仁说他有把握,他知道怎么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启动这种货车。
我走过去,拽了一下车门,让我感觉意外的是车门竟然开了。
秦三正坐在正驾驶的位置上,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两个,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