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王朝,甚至大唐和大宋,所有文书凭证要么是签字,要么是按手印,根本就无人提出过指纹一说。
沈云也是灵机一现,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一试,丁氏兄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小六身上偷走房契,他也不敢确定二人有没有暗中窃取过小六的手印。
“指纹?”
“是我们手上的纹路吗?”
“不是都差不多吗?”
沈云一语惊人,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什么指纹?简直胡言乱语。将军,此人原本是一个下|贱|的短工,说话向来信口雌黄。公堂乃是朝廷威严所在,还请将军治他咆哮公堂之罪!”
眼里的狠色一闪而过,丁长顺不屑地冷笑,他自忖此事毫无破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偷窃来的房契已经被销毁,手印是他从镇上一个和小六差不多大的孩子那里骗来的。
指纹?从未听过!
“丁家大兄果然巧言善辩。不过你若问心无愧,又何妨让人对比一番?每个人手指上的纹路都有着巨大的差别,而每一个指纹都是独一无二,无法更改也无法伪造。将军,要证明小子之言也不难,将军只需让在场之人留下手印,验证一下即可。若结果证明小子胡说八道,小子甘愿领罪!”
沈云说话铿锵有力,昭示着他的决心。
“云大哥……”见沈云豁了出去,小六和小野同时急声呼喊。沈云抬手制止,自信地笑道:“相信云大哥!”
严策见他不顾一切,虽半信半疑,却仍旧说:“来人,照他说的去做,拓印下所有人的指纹一一对比。”
采集指纹不难,对比却很耗费心力。不过在场之人对指纹之说都十分好奇,都想要找出相同的指纹来反驳沈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纷纷主动帮忙对比,大大节省了时间。
不过沈云可能被反驳吗?这个理论早在地球上就已经被证明过无数遍。两个时辰后,所有指纹对比结束,镇民们惊讶地发现沈云说的竟然是真的。放佛发现新大陆的镇民们,这下反而期待案情的结果了。
“将军,所有指纹对比完成,结果确如沈云所说。除非同一根手指,否则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完全相同的指纹。所以,丁长顺之言不可信。”
大厅中,陈广当众宣布对比结果。
丁小六立刻大喊道:“大家听见了,大家听见了,手印是假的,我没有说谎。就是他们抢了我的宅院和土地。”
事实胜于雄辩,丁氏兄弟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连忙跪倒在地,磕头拱手哭喊道:“将军,将军冤枉啊,这指纹之说做不得准啊,冤枉啊将军……”
“大胆狂徒,事到临头还敢试图隐瞒事实欺瞒本官。简直罪加一等!尔等欺凌亲侄,强占田地宅院,令这小小的孩童有田无食,有家难归。今日若不将尔等法办以正视听,我大秦律法的威严何存?来人,将两人押下去仗责八十,明日一早押送边塞充军。”
严策何其精明,罪证确凿之下哪里还会听丁氏兄弟的片面之词。两个人的指纹或许有假,同一个人的却万万做不得假。
“将军、将军开恩呐,饶了小人这一次吧,将军……”
“将军开恩,小人再也不敢了……”
丁氏兄弟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披头散发,在凄厉的求饶声中被拖出大厅。
案情已破,严策重新为丁小六立下房契和地契。
这一刻,丁小六所有的委屈一朝尽去。年龄幼小的他,原本早已放弃了希望,万万没想到沈云不仅帮他夺回了房屋,还拿回了田地。百感交集之下,忍不住当场痛哭,三年来心里的所有委屈和苦楚尽数发泄。
而镇长大人,则非常有觉悟地及时做出自我检讨与自我批评,严厉表示对丁氏兄弟的丑恶行为深恶痛绝,并嗤之以鼻孔。同时对受害人丁小六做出慰问,并给予一定程度上的经济援助。
沈云暗嗤一声,果然,无论是在哪里,这为|官|之道永远都那么有趣。
事情已了,沈云带着丁小六和陆小野告辞了一声,打算离去。哪知严策竟然以“借宿”的名义,主动提出要去丁小六家落脚,称要在镇上逗留一段时间,住在客栈不方便。
没毛病!
丁小六有理由拒绝吗?
完全没有!
夺回田地宅院的关键是沈云不假,可严策也间接帮了忙。而他又是知恩图报的人,也想报答一二,于是就欣然答应下来。而且一位大将军住在他家里,也是一件余有荣焉的事情。
丁小六高兴地想道。
“可怜的娃,这位大叔明显是去圈你的基友的,难得你还高兴得起来。唉,这转来转去,还是住进了小六的家里。”沈云见严策的目光在他和陆小野中来回转动,不禁仰天暗叹。
出了演武堂,丁小六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道:“云大哥,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爹娘,还有小野的父亲,把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以后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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