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的音调,对着少女:“你这孩子平时闯祸也就罢了,这次莫不是又把篓子捅到了玄天宗!”
“君卿掌门此言差矣。”无痕淡淡道:“其实玉若曦小姐这次并未犯错,而是协助巴希尔俘获剿灭血族大半,导致其元气大伤,这对于西方神族而言实是可喜之事。”假意思索了一阵:“只是,不知玉小姐是用了何法,又是如何探知西方血族的秘密轶事,竟然能——。”
君卿颊边的肌肉一跳,猛地抬起了头,正要开口,只瞧着玉若曦已抢先他一步拜礼,娇笑道:“那真是要恭喜巴希尔阁下啦,没想到若曦和你在那天所做之事竟然能误打误撞的起了这么大的作用。”眸子转了转:“巴希尔阁下的智谋当真是让若曦自叹不如。”
君卿听完少女这一番话,一时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玉若曦见君卿神情,已知其意,跪下来行礼道:“师叔,其实是这样的。”
“若曦曾在月前被师叔您安排到一念庵守斋并且修习天规礼仪七日,您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只见少女轻掩仪容,徐徐道:“其实若曦初时刚去一念庵守斋不过三日,便想着该如何破这斋戒啦,于是那天夜里趁着住持师傅们不查,偷偷跑到了后山泉眼处,捞了几条鱼上来打打牙祭。结果不成想后面竟然会遇到吸血鬼偷袭。”
“什么?吸血鬼偷袭,你现在可有哪里受伤?!为什嘛不和我说。”君卿大急:“你跑去后山做什么。”
“尊上,玉小姐现在站在这里,想来已然无碍。”无痕打断了君卿接下来的话语,用眼尾瞥着玉若曦微微一笑道:“还请玉小姐接着说下去。”
“我那个时候被血族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若不是凭着一点小伎俩,差一点就要深受其害。”玉若曦悲怆而无奈的淡淡道,“可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巴希尔阁下,接下来的事情巴希尔都是知道的。”
她轻飘飘地将话头抛给了巴希尔,摆明非要让他开口。
君卿见此大急,欲待再次拦话,又怕做的过于明显适得其反,正束手无策时,巴希尔已一顿首,字字清晰地坦然道:“玉小姐所言属实。”
“可是据我了解,以巴希尔的能力和职责是不能随意搭救你并且破获血族的。”无痕凝目看了尊上一眼,他的视线有那么一小会儿凝结未动。对于这位认识多年的九重天宫尊上来说,这已经是他最惊讶的表情了。回过头来:“诚如小姐所说,可你只是一个女子,那么小姐,你可知自身是隶属于东方神族的管辖范围,西方的规矩管辖自然便不能随便干预,尤其是党争与朝政之事。”
“小姐这次固然协助巴希尔有功,可你所助之事因涉及西方神族朝政,已经触犯了天规,恐有涉嫌染指西方朝政的嫌疑,你可知罪。”
“若曦不知。”玉若曦毫不客气地道:“首尊大人随随便便给若曦安了这么一个大的罪名,视为不公;第二首尊大人不问清事情青红皂白,来龙去脉就随意定罪,视为不实;第三若曦都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何来过错,若曦不服。”
“那么请问玉小姐,在你眼里何为公?何为实?”
无痕话落重新盖上了茶壶盖儿,置于桌上,侧眼看着一旁君卿的视线终于开始有些不稳。他想,他应该是听明白了他言下之意。
无痕似乎很满意自己终于从君卿一向坚铁般的表皮上凿开了一道小缝,看着少女,立即又紧逼了一句:“难道要等你把事情做实以后,再来定你的罪。”
这一边米迦勒想了想,欣然点着头,道:“不同的世界在各自的自然环境中,找到了不同的生产方式和不同的生活资料。因此,他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产品也就各不相同。”眸子转了转:“记得我日前派人一起整理藏书阁书籍时,无意中看过这样两句话:一是君子喻于义,小人于喻利;二是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首尊的血统来自于东方和西方的联姻,想来对于这两句话应是比我了解的多些。”
“......”无痕看着米迦勒,垂下眼帘,沉默了许久,方缓缓抬起头来,道:“君子喻于义,小人于喻利;是将道德动机置于功利目的之上,构成国人治学、处事的传统。正如尊上所言,“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由此可以看出,他们所重视的仅仅是把教育为一种手段,以此来教化民众,以期使之成为驯服的臣民。这种思想至今还影响着东方古国的教育,德育和智育的关系一直是困扰着东方古国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