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千手忍者在这一刻前后,都失去了战斗力!
这意味着什么?
千手柱间顿然明悟,之前无法想透的情报也有了解释。
不得不说,黑沙天才傀儡师智计惊人。
一般情况下,如果知道千手要围剿岩土,他们想办法避开千手队伍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迎上来?
可这正是天才傀儡师定计的关键。
因为没有人想到他们会主动攻击千手柱间,所以唯有这样做,黑沙和岩土才能在千手的包围中,找到一丝缝隙。
千手柱间没有想过他们会正面应敌,所以他的忍术才会被压个正着。
而他的无法动弹,就是那一线生机。
包括之前传来的信息,也是为了扰乱千手柱间判断所至,而如果能让他犹疑不定,消减此处的兵力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千手柱间进入完全平静的状态,他如敌人所希望地般,再次施展救援忍术:仅一株大树,却比刚才的所有树合抱的树干都要粗壮,而树根深入地下,树干以极快地速度长成参天大树,将坠落的千手忍者托在半空。
下落的千手忍者避免陷入危境。
但在黑雾之中,黑沙的忍者已经和岩土的忍者会和。
而从黄沙中钻出的蝎子也开始展现出它的另一功能:遁地而逃!
有黑雾遮掩,千手忍者又被牵制在天空,即便千手柱间察觉到岩土忍者的踪迹,所能做的也有限。
换句话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沙带着岩土的人扬长而去。
直到最后一只傀儡蝎进入黄沙领地,黑沙傀儡师们才松口气。
“我们逃出来了?”坐在傀儡中的岩土忍者问道,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
“我们已经离开了从岭,想来是成功了。”黑沙的傀儡师也觉得计划出其的顺利,但他相信只要进入了黄沙,千手想追也追不上来了,所以黑沙忍者道,“是的,不过我们还要分方向走,让他们即便追,也需要犹豫一阵,只要再前进一段路程,便彻底安全了。”
“是吗?!那太好了!”岩土的忍者喜道,虽然有些震惊黑沙在此展现的实力,但终究为自己逃出来感到庆幸,便催促道,“那我们快走吧!”
之前攻击千手失败,后来又从千手扉间的包围中仓惶逃离,岩土忍者本就心有余悸,这次跑路是抱着会死的准备,但没想到劫后逢生,这让他们生出了一线希望,对死战也不是那么愿意了。这听到黑沙忍者说还要一阵奔袭才安全,便连忙附和催促。
“他们的确还有追击的能力。”而从傀儡线中得到情报的傀儡师没有反对,他答道,“我们正在速速离去。”
在黄沙之下的傀儡蝎,以极快的速度逃离。
“柱间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待地下的动静消失,千手柱间才和族人会和。
‘如果绿云在就方便多了。’千手柱间这么想,如果能在天空中侦察的绿云在身边,追击对他来说会方便许多,但事实上,为了以防万一,绿云被调往了户泸那处,因为凭他的侦察能力和得天独厚地视线,可以轻易发现试图从户泸处遁走的敌人。
“敌人分六个方向走了。”千手柱间道,“留下一队人,其余人分六个队伍追击至午时,如果能追上他们便截下来;如果不能,则回到此处待命。注意沿途路线,不出三日,扉间会有消息到达此处,我们到时再做筹划。”
等扉间传来消息时,必是已经把留在这里的岩土势力清除了,所以到时候,只需要单单考虑这西南一角的处理了。
不过,虽然这么说,千手柱间却完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开战,就像之前所考虑的,那样太冒险了:沙漠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何况他还有别的敌人要应对,即便勉强好运攻下黑沙,千手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届时,千手对付剩余两大势力会很吃力。
但这些话不能对下属说,并且他另有猜测。
所以千手柱间将这种忧虑藏在心中。
而听到命令的千手忍者则以为他们的族长想好全策,便欣然道:“是,大人!”接着领命而去。
‘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抓住蝎子的尾巴。’
而目送千手的忍者整队出发后,千手柱间这么想道,他紧接着对留守的千手忍者道,“虽然他们的目的是离开我们的合围,但以防万一,我还是附着在追击队伍后面。”
“是。”留守的千手忍者面目肃然,如果敌人利用地理优势反攻,确实很危险。
见留守的千手忍者一副认真的样子,千手柱间莞尔一笑:“敌人虽然离去,但此处也不安全,你们不可放松戒备。”
“是。”留守的千手忍者更加严肃了。
千手柱间沉下眼眸,微微点头,随即消失在原地。
千手柱间不是没有理由的行事,因为他知道,除了那些救援的队伍,这场战斗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便是整场战斗的策划者——傀儡师荆。
他虽然整个过程连脸都没有露,但黑沙忍者在战场中表现得进退有度,无论什么时候都占着上风,没有人会怀疑,这场战斗有出色的指挥者,而此人必是荆无疑,因为只有他,可以将傀儡发挥到这种地步。
而指挥者要做到这一点,必然在某一处窥伺整个战场。
所以千手柱间如果想挽回战局或者避免未来和黑沙正面开战,他还有一个方法,便是擒贼先擒王,抓住躲着暗处的天才傀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