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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那日有事召见,我可能脱不开身,你和奇瑞一同前往便是了。”
包明兴眼底有失落,这些年,包义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和他去同心寺烧香。
他一直以为,包义是因为太过伤心,一直不相信平宁郡主去世的事实,所以才年年找借口避开。
他以前也信了!
可是暮阳的那番话就如同佛祖念经,时时刻刻萦绕在他心上。
他突然有些想开口问问包义。
“爹,您爱阿娘么?”
包义停下竹筷,“你问这个做什么?”
包明兴满脸期待地看着包义,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想从包义脸上察觉出任何端倪。
可不幸的事,包义自始至终没接他的话。
包明兴心头瞬间压过一座大山。
饭桌上气氛不好,吃完饭包义就直接离开了。
包明兴看着他爹决绝苍老的背影,突然出声,“奇瑞,你说,他爱她么?”
显然是不爱的吧,不然又怎么忍心她的牌位放在同心寺多年,却看都不看一眼。
包义道:“你下江南去替本公子寻一个人,记住,别告诉我爹。”
奇瑞退下,却在花园里遇到了包义。
“请老爷安!”
包义双手背在身后,颔了颔首。
“少爷方才让你做什么?”
奇瑞跪下道:“回老爷的话,少爷让奴才去江南寻秋茗姑娘。”
生茗和秋茗是长宁郡主身边最重要的两个贴身丫鬟,长宁郡主去世前几日,秋茗便自请回了江南。
包义皱眉,“好端端的,明兴寻一个丫鬟做什么?”
联想到包明兴这几日的怪异,包义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
先是生茗消失,随后包明兴态度便开始怪怪的。
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这一切前进。
包义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少爷,留意一下他近几日见了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回来向我报告。”
待奇瑞退下,神机营的暗影从暗处跳了出来。
“听说包老爷找我?”
包义道:“五千两,取这女人的命。”
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副画递给这暗影。
画上的人俨然是失踪几日的生茗。
那暗影接了银子和生茗的画像,随即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暮阳近几日没有去公主府,反倒是在玉迷香坊待了几日。
因着元英和元府的关系,玉迷香坊和元府合作的事很快敲定下来。
元英整个人干练了不少,甚至还亲去北矿将丁老伯和小铃铛接回了元府。
小铃铛没规矩惯了,在元府待不下去,没办法,元英只好将人送来了玉迷香坊。
暮阳此刻手中拿着块戒尺,正悠哉悠哉在小铃铛跟前晃。
“腰板要直,下笔要利落准确,不可连笔写!”
“唉唉唉,这个王字怎么回事,说了不要连笔写。”
暮阳拿着把戒尺欺负人家小女孩儿,“错了吧,手摊出来。”
小铃铛瞪着个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怯生生伸出手。
暮阳佯装要打她,戒尺却被人从后面夺了。
银墨笑盈盈看着暮阳,将笔递给她,“你若是能分成四笔写出来,再揍人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