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暂且任教,谋一碗衣食,等待今年的京考。”
有四人随即附和,“属下们也是如此打算的。”
暮阳扭头看向另外五人,“你们呢?”
那五人一脸迷茫,“属下们暂且没有任何其余的打算,京考也不打算参加了,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暮阳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随即对崔嘤道:“有意参加今年京考的五人,你在安排授课的时候,尽量给他们留一点时间温习京考内容。”
人家是未来的朝廷栋梁,走投无路才来谋生,暮阳也没那个挡人路子的打算。
当然,其余五人是未来会长期留在玉迷香坊任教的,更不能怠慢了人家,让先生心寒。
暮阳道:“对未来尚不明晰的五人,尽量将课程排满一点,这五人多出其余五人的课程按授课时长翻倍。”
“我作此番安排,你们可有异议?”
那十人纷纷摇头,先前落榜时也有人去找过别的书塾,只可惜那些书塾不是要求全天授课,就是给的银子少。
这玉迷香坊的掌柜是个好人,众人感激退下。
暮阳对崔嘤道:“书塾名称定为玉迷书屋,玉迷香坊在京都如今也是有口碑的,你前去招生时,告知那些女孩子的家人,玉迷书屋和玉迷香坊的关系,这对你招生有益。”
崔嘤点点头。
“书塾的招牌我等会儿下去和众位先生商量一下,看由谁主笔。”
暮阳看着这个小姑娘,初次见她时还怯生生地只敢躲在哥哥身后,如今,却是能撑起一番天地了。
她很欣慰。
“书塾招生那边,情况如何?”
崔嘤道:“回公子的话,咱们的女子书塾在京都是第一个,很多权贵人家的女子家中请了私人先生,自然是不愿意女儿抛头露面出来念女子书塾。”
“而寻常百姓,大多家中父母阻拦,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所以也不愿意将女儿送进书塾。”
暮阳知道了,崔嘤在招生过程遇到了麻烦。
她道:“你先下去整顿一下玉迷书屋,该有的设施配件齐全后,我带你去见一见刀疤。”
“他路子多,兴许能帮忙想想办法。”
崔嘤抱拳退下。
银墨方才一直安安静静待在暮阳身边,一点儿存在感都不漏。
除了崔嘤拿那双星星眼在暮阳身上瞟来瞟去时,“不小心”捏碎了个茶杯。
暮阳看着他手里碎成粉末的瓷灰,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男人武功绝对上乘,起码甩了暮阳十八条街,先是能不动声色当街杀了元宝,现在又能悄无声息用内力捏碎个茶杯。
暮阳走近银墨,沉默着拿起银墨的右手,眼神十分心疼地盯着他的手。
银墨心情这才稍微好了点,方才一直同旁人说话当他不存在,现在总归算她有点良心,还知道心疼自己的手会不会疼。
谁料,暮阳却粗鲁地一把掰开他的五指,看着他掌心里的瓷灰时,差点泣不成声。
“卧槽啊,这是老娘前两日刚从窑窟里淘来的玉石茶杯啊。”
“你就这么给我毁了,就没想过我可爱的小茶杯粉身碎骨时会不会疼么?”
银墨手一抖,瓷灰尽数落在地上。
他神色有些复杂。
他徒手捏碎个陶瓷,她担心的确实那没半点儿仙气儿的茶杯痛不痛?
暮阳仍旧在那儿痛心疾首,“我靠你个败家老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