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
银墨系好红绳的时候,看见暮阳在前面挺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他。
树木筛落满树的月光,她站在十米处,第一次回了头。
“快跟上来呀!”
暮阳冲他挥了挥手。
微风吹过,佛像前的两只卡牌相互碰撞了一下。
左边的卡牌上,凌乱地写了六个大字:暴瘦!暴富!暴美!
而右边的卡牌上,只有短短一句话:求我身侧之人,能够对我敞开心扉!
……
两人赶到同心寺时,灯火大会已经开始了。,同心寺自山门一直到寺庙之内,处处点着莲花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一片热闹景象。
暮阳从一个和尚手中取了两个莲花灯捧在怀里,笑着招呼银墨。
“银墨,我们去放莲花灯好不好?”
她记得,同心寺后院有个小莲堂,据说是佛祖落了颗舍利子在里面,所以只要将花灯放在莲塘里,佛祖便会保佑那个人一生顺遂。
她不要银墨走下神坛,满身狼狈。
她要他站在灯亮起来的地方,云淡风轻!
银墨接过暮阳手中的花灯,淡粉色的莲花中心放着一颗小小的蜡烛,火光忽明忽灭。
他是知道同心寺放莲花灯的寓意的,所以他轻轻笑开,点了点头。
莲塘不大,所以排队的人很多,相应地,每晚放的花灯数量也有限。
暮阳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生茗!
她将自己的花灯递给银墨,“你在此处等我,我马上回来。”
随即掠过人群,朝着生茗走了过去。
她想唤生茗,却眼尖地发现了生茗周围的人不对劲。
前来放花灯的大多是女子,唯独生茗身旁,将近十来个身形壮硕的大汉。
而且从他们的站位来看,生茗无疑被困在了铜墙铁壁之中。
厚冲入狱一案尚未了结,包义恐怕对生茗存了杀心。
暮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将自己整个腰包摘下,和其中一个大汉身后的一名女子做交易。
“姑娘,”暮阳指着人群中乖乖排队的银墨,“那是我夫君,不小心生了大病,听说同心寺佛祖很灵,我便想带他来放放花灯。”
“谁料我们在山腰遇到了点事,来时已经晚了,恐怕排不上号了。”
暮阳将钱包塞到那个女子手中,“姑娘你行行好和我们换个位置,这些银子,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了,成么?”
那女子一开始不同意,数了数钱包里的银子,便拿着钱包默默离开了。
暮阳站在那大汉身后,和生茗中间隔着这个大汉。
暮阳狠下心,将脑袋往那大汉后背一砸,随即不满地捂着脑袋,冲后面大声叫唤。
“挤什么挤,挤什么挤?没看到前面有人么?”
身后的人莫名其妙看着她,暮阳前面的大汉回头看了看。
暮阳笑得一脸狗腿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后面太挤了,撞到你了吧,疼不疼啊?”
那大汉冷着脸说了句,“无事”。
闹了这么一遭,前面的生茗已经看到了暮阳,暮阳冲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生茗也算机灵,立马意识到不对,她将花灯往身后的大汉脸上扔去,便立马遁入了人群中。
那大汉想追,却被暮阳一把扯住了。
“大哥,我还没给你赔偿呢,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