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意思这样做啊?!”
“是啊,她现在拿了还不算数,还想算计你今后吧?”
“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赶出去!”
任家旺、杜雪珍与郑阿昌跟着几个相熟的邻居到了于阿秀家里。面色灰败,瘫坐在沙发里,看着墙上老公、儿子的照片不停地落
泪……
此时的于阿秀神情颓唐,才两个月的功夫,这位不过六十多岁,曾经面色红润、有些微胖、言行轻快的人竟老了十岁一样!
杜雪珍这时记忆与意识清醒,与两位女邻居坐在于阿秀身边,安慰着她,听她说着与儿媳妇打官司的经过。她聘请的律师看过于阿秀儿子的遗嘱,有两位朋友签名也愿意到场作证,认为遗嘱有效,于阿秀败诉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的结果已经差不多击垮了变为孤老的于阿秀,可麻烦的纠葛还在后面,更添她的烦恼与气愤:于阿秀竟没办法拿到她自己的房产证,也没办法与儿媳的户口分拆开来!
几年前,因为她儿子与儿媳曾打算把他们那套小房子卖出,更换面积大点的房屋,所以将两人的户口迁移在于阿秀这边的户口簿上。而于阿秀因为心疼儿子,担心自己出意外,早早地把自己的房产证也交给了儿子保管。
谁知于阿秀的儿子走了,两本房产证就都落到了媳妇手里。媳妇和于阿秀已经没法律意义上的亲属关系,又为房产继承而关系闹僵,所以于阿秀坚决要求:媳妇归还房产证,并把她的户口从于家户口簿上迁出去。
谁知于阿秀的媳妇拒绝了这一要求,并声明:她丈夫生前叮嘱她照料孤身一人、没有后代的婆婆,然后婆婆的房产也可考虑由她继承。
如此言语几乎让于阿秀精神崩溃!她根本不愿意自己的余生,再与前媳妇有任何瓜葛。她需要自己的房产做晚年生活的唯一依靠。
于阿秀想就此事诉诸法律,可律师的说法同样泼了冷水:法院从来没有做过强制迁移户口的判决。于阿秀也没将房产证交由儿媳保管的证据,可以证明房产证被儿媳占有、拒不交还。这要打起官司来相当麻烦。
听着老邻居们跟着愤慨,于阿秀绝望:“到她单位去过,到派出所去过,也做过调解。她就是不承认拿了房产证,就是赖着不肯迁户口!我想把这房子卖掉,买到郊区去,和她彻底分开,可这样,只怕卖都卖不掉!”
任家旺知道:随着人才引进的力度,不少稳定了职业发展的外省市人才,需要买房定居。而户口能够迁进,解决孩子就读,是他们买房要考虑的重要因素。倘若于阿秀的房产证与儿媳的户口问题不能解决,那么房子很可能是卖不出去!
几个老邻居议论了很久,都想不出好的办法,反倒勾起了郑阿昌的心事。
他悄悄拉过任家旺,问:“要么,我问亚娟把房产证要回来吧?”
“你的房产证已经给她啦?”任家旺诧异。
“……不是当时怕自己糊涂了,其他两个儿子拿了房产证不给她嘛,也省了麻烦。可现在这样看,我心里没底!”
任家旺想着自己交在咏刚手里的房产证,同样有些担心,犹豫不决:“有血缘关系,应该没啥问题吧?”
“我还是拿回来的放心!”郑阿昌却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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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说什么?爷爷摔了?医生担心有没查出的问题?大伯和两个姑姑说上海医疗条件好,让你带着爷爷到上海来治疗?他年纪那么大,又不能走路了,这么远的路程,咋来啊?”
“他们这不是说让你开车回村里接、送吗?说坐自家孙子的车,一路照顾起来方便,让我和你妈一路陪着。你大堂哥也跟着来,顺便看看上海有没有开店的机会。”
接到父亲的电话,听了他发愁又头疼的表述,季存不知如何回应。
从小到大,祖父母对他这个抱养的孙子相当冷淡,明里暗里排斥。不仅在吃食上偏心几个堂哥,以致于养母胡田花不得不从两位祖辈手里“抢零食”给他吃,日常更是悄悄纵容几个堂哥对他的欺负,包括对大堂哥动手推搡、三堂哥的踢打视而不见……直至季存中学去了乡里住读,这些伤害才少了下来。
曾经,季存为此伤心过,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曾按着养父母与老师们的教导,用心孝敬甚至讨好过祖父母,可依然不见他们的笑脸与接受。慢慢地,他就疏远了祖父母。
等生母寻来,季存知道自己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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