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由舒服地弯了弯。
那丫头,还真是操心。
“绵绵她,是不是出国学习了?”夜黎问。
阮烈摇摇头,伸手摸摸短短寸板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已经很久没回家,爷爷似乎对她另有安排,所以没让她进军校,出国也很可能,但更可能安排她去……”
他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
夜黎还等着他说下去,毕竟阮绵绵是为数不多她放在心里的朋友,想知道她的情况,知道她会去哪里。
不过看阮烈的意思,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她也就不为难他了,往寝室楼里走,“一会就要查房,我回去休息了。”
“夜黎……”阮烈在后面喊她。
夜黎回头去,“怎么了?”
阮烈看着她,语气很平和,“如果可以,你不要跟朱家姐妹作对,和平相处会好一些,将来大家很可能都是战友。”
本来夜黎在悬崖上吹了半宿的凉风,心情还算好的,一听提起猪家两姐妹,她的心又凉下去,眼神也变得冷戾,冷冷道,“是吗?可我和她们,现在已经是敌人了。”
阮烈听她这么说,本来舒展的眉头微微沉下去,“你和朱妍小时候的事情,我听朱妍说了……”
“哦?”夜黎打断他,微微地勾着唇角,似笑非笑,“我知道阮家和朱家是一条线上的,你们这些阮家朱家的子女当然要处理好关系,你们成为战友就可以了,不要把我也拉进去。”
还不容阮烈再说些什么,她转身走进楼里。
阮烈站在那里,眸中的光深了深。
等他离开了,站在不远处一直注视着刚才情况的两个男人,军装在树影下像隐形一般。
老顾对身边的慕言炔道,“这阮烈,才刚进基地岛,就知道要结盟了。”
慕言炔只是望着女学员寝室楼的方向,“朱家和阮家本就结盟在前,阮烈其实没表面看的那么简单,你要知道,他可是阮家的孩子,从小严格训练出来的。”
“老慕,上次青山镇的事情,总统那边怎么说的?为什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慕言炔眸光幽深,高大挺拔的身影像一棵松,“不是没有动静,总统不让查下去,查下去怕是要牵扯出十三年前的爆炸案。”
老顾微微眯了下眼,“十三年前的爆炸案……我记得当年你在那场爆炸案中差点死了,要不是那个夜家的大小姐救了你,现在你也不能站在这里。想一想,当时她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能把你从废墟里救出来,很不可思议。”
慕言炔沉默了一下,想起夜安琪。
特大爆炸案那年,他还是个少年,夜安琪也只有八岁,后来想想,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是怎么把他从废墟里拖出去的?受到巨大冲击后,他没有多少那时的记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个小身影守在身边,一脸灰扑扑的抓着他的手,哭着喊他,“大哥哥你不要死,我会把你救出去……”
最后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他在车上醒来,睁开眼看到睡在对面的,是当年只有八岁的夜安琪,她也受伤了,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
“老慕,你有没有想过,救你的另有其人呢?”老顾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