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个士兵在一旁道,“安德鲁少校,她身上不能带武器,要是出事,我们可能赶不及去救她。”
安德鲁默然一会道,“别小看她。”
关卡守备森严,远远的见夜黎走过求,两个斯林族的女兵已经举枪对准夜黎,用A国语警告她不能再靠近。
夜黎就在原地站定,双手举起来做投降手势,用A国语对她们道,“我病得很严重,来找医生医治。”
两人这才放下枪,朝夜黎走过来,“出示相关证件。”
她们也是裹着黑纱,也是只露出一对中东地区女子特有的厚双眼皮眼睛。
把提前准备好的证件递过去,两人看了看,抬头对上夜黎的眼,“把脸上的面纱取下来,让我们看看。”
夜黎咳嗽两声,“我的病很严重,怕吓着你们。”
“面纱取下来。”身材高大的女人声音重了些。
夜黎只好伸手落下蒙着脸部的位置,两个斯林族女人一看,顿时露出一种条件反射的排斥表情,也有点被吓到的样子,因为夜黎的脸实在恐怖。
两人对看一眼,朝后面关卡那边的人招招手,示意放行。
远处街面暗影处的车子里,安德鲁通过望眼镜看到夜黎已经成功进去,不由松了口气。
入关口是最困难的环节,夜黎能顺利进去,就说明是个好兆头。
“她真行。”一个士兵赞道。
安德鲁嘴角也浅浅勾起来,“当然,你不会知道,她是怎么被选拔出来的。”
本以为夜黎的过敏会让她在中东这边出任务时十分不便,却没想到成了她关键时候的最佳伪装。
而且她的演技伪装,非常的自然。
天微微的亮了,上百个难民棚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夜黎走在其中,像走在一个老烟枪的肺脉上,黑夜都不能掩饰的贫穷和脏乱。不知哪个棚里,不时传来婴儿孩子的啼哭声,低矮的塑料棚,四处都散发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这里,像是人间炼狱。
脏污的水池边,已经聚着几个洗衣服的女人,看起来倒也宁静祥和。
夜黎用当地语言跟他们问路,问哪个是医疗队的棚子。
斯林族的难民集中营很大,棚子好几百个,天色这么暗,夜黎要是一个个去找,太阳出来都找不到。
一个妇女站起来,双手在黑纱上擦擦,用口音很重的方言给夜黎指路。
夜黎记下,并谢过她,往前方走去。
没有战争就没有伤亡,而战争波及最多的,始终是平民百姓。在各方势力割据不下的冲突中,会有很多的平民百姓受到牵连,每天都有受伤的平民被送到难民区的定点医疗队这里救治。
这里的国际医疗队很简单,由四个棚子组成。天还未亮,里面的灯光却敞亮如白昼,来自各国的医疗自愿者穿梭在其中,忙着给昨天傍晚在外城区爆炸袭击中受伤的平民救治,大部分是女人与儿童。
夜黎缓缓经过,仔细观察,最后在第三个的棚子里,发现洛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