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一点迹象也没有。
重重倒回枕头上,紧紧地闭上眼,不肯睁开,怕睁开,真的就是一场梦。想在心里默念几声,告诉自己,快快醒来,这就是一场梦,或许现在还在那个牧民区破败的房子里,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然而再睁开眼,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他浅浅蹙着俊眉,居高临下地端详她时,深眸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夜黎心里咯噔一下,骂了声,妈的,真的是梦。
翻个身,想继续睡去,却听到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头顶传来,“醒了?”
是梦,肯定是梦。
夜黎抱着被子,偷偷摸摸地伸手到嘴边,食指放到嘴里咬了咬。
痛……
咦,痛?她会痛,那就不是梦咯?
再睁开眼,慕言炔还站在那里,眉头轻轻蹙着看她,“怎么,梦游呢?”
夜黎被他那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惊了下,整个人一下掀开被子跳下床。先跑到床边看了看,确定自己确实在基地岛,外面还有其他学员的操练声,清一色的军绿色学员服,口号,步伐,格斗的呐喊,声音真实又熟悉。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瞪着眼睛问慕言炔。
“两天前。”他道。
“已经回来两天了?”夜黎揉揉脑袋,原来她睡了这么久。
沉默片刻,接受梦醒的事实。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他,脱口而出,“你的伤好了吗?”
当时他伤得那么严重,虽说马丁车教授给他注射了那管蓝色的液体后有明显好转,只是那个液体,真的没事吗?
慕言炔听她这么一问,嘴角不由就轻轻勾起来,克制着情绪,淡淡道,“好多了。”
“好这么快?”夜黎还是有点不信的,他腹部的伤口很深,肩膀的枪伤也挺严重。
当时给他脱了衣服处理,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他,经历了很多别人没经历过的。
慕言炔目光浅浅眯了下,透出点邪气,“怎么,你要亲自检查吗?”
说着,伸手解了自己的军服腰带。
夜黎轰的脸色一红,“停停停!我……我什么时候说要检查了!”
她在心里呐喊,这位大叔,我们有代沟吗!怎么你听不懂人话,我几时说要检查你的伤口了,你这么主动!
慕言炔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腰带已经从军服上解下,丢到夜黎床上,随后撩开了军服上衣,露出精壮的腹肌,朝她走过来两步,说话是一本正经那种,“看得清楚吗?”
“……”
夜黎眼睛瞪得老直,表情好像噎到什么,赶紧扫一眼。
他的伤,确实是好多了……重新缝合过,还没有拆线,但伤口看起来比那时给他缝合的时候好太多。
她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的伤口,因为会忍不住去看他的腹肌,然后又忍不住的觉得口干舌燥。
慕言炔脸上倒是一本正经的,把衣服放下,影子慢慢地覆盖过来,朝夜黎一步一步走来。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