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总感觉精力充沛,听力、视力、感官,都比过去要清晰很多。
以为是自己昏迷醒来的错觉,但听了慕烟说,她也许就像夜安琪一样有血液病,顿时毛骨悚然。
这会不会,跟她的血液有关?跟马丁陈教授那针绿色的液体有关?
病历被抹去了,除了是慕言炔做的,她猜不到是谁,除了他,不会有谁。
他为什么要瞒着,为什么要抹去医疗记录,她的血液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黎,你没事吧?我说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慕烟仍是握着夜黎的手掌,问道。
夜黎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白净的手腕上微微显露的血管,身体忍不住有点冷。
慕烟握着她渐渐发凉的手,取过床上的毛毯披到她身上,“阿黎,我妈是世界享受名声的生物学教授,她带领的研究团队,这十几年一直在研究基因和血液方面的事情,我想取你一点血液让他们检测一下。当然,我不会跟她说是你的血液,等到检测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到时候,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以吗?”
夜黎好像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血液里的不确定因素,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般,点点头,“好。”
慕烟站起来,转身去取了她的医药箱来,用针管抽了50cc左右的血液,装在一个玻璃试管里,小心放好,“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我哥提起,也不要去问他,他警告过的,如果他若是知道,一定会杀了我。”
夜黎轻轻拧着眉头的样子,像一个忧愁的瓷娃娃,“好。”
慕言炔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夜黎不清楚,如果她去问他,他一定不会说。
脑袋里有些乱,心有余悸的感觉。
如果她血液也有病,抽血是为了治疗夜安琪的血液病,那她自己的血液病,就像慕烟说的,是隐性的,哪天是不是也会复发?
一夜无眠。
第二天夜黎早早要回基地岛,和老先生老夫人告别时,他们对她的态度,与昨天一起下棋时大大不一样的了。
气氛有些僵硬,但告辞后就离开,也没有多说什么。
卓飞送夜安琪和夜黎去机场,慕言炔要留在南市处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所以他们分开走。
江闵贤正好要去南大,慕言炔说顺路,让她同乘一辆车子。
老夫人因为昨夜的事情还对慕言炔有些置气,上车后一直没正脸看儿子,沉着脸一言不发。
慕言炔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把一个蜜蜂的冰盒递给她,“母亲,这里有份血液样本,您帮我检测一下,最好跟六年前给你的血样做个对比检测,六年前的血检结果还保留着吧?”
江闵贤尽管置气,谈到专业问题还是会先把其他事放在一边,“当然,我的研究所近几十年的血检结果都保存着,有个血样检测库,电脑上一查就能查出来?”她看一下那个冰盒,“这次又是感染了什么奇怪病原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