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再一次坐在黄立德的四合院里,很有感触,见到欧阳天的黄夫人则是讶异得嘴巴张开,不知道如何合拢了,欧阳天掏出假发和假胡子戴在头上,贴在上嘴唇上:“这样你们还能认出来吗?”
黄夫人突然抽泣起来:“要是俏君知道就好了。”
“你没有告诉她吗?”这下子轮到欧阳天惊讶了。
黄立德摇摇头:“你也知道她这张嘴不怎么紧,我哪里敢说,她要是到处张扬说欧阳天回来了,到时候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来找你,你就过不了这么轻松自在的日子了。”原本正在抹眼泪的黄夫人一瞪眼:“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原来骆天是欧阳和俏君的孩子,难怪我一见他,就这么喜欢他。”
看来两位夫人也是私交很好,骆天一时间被这种重逢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直到欧阳天戴上假发,贴上假胡子,才笑了出来:“爸,你这个样子去见付馆长,他一定认不出来你。”
“我和付馆长以前有过不太好的回忆,估计他想起来就想掐死我,肯定是认不出来我,我先去见他。”欧阳天对着镜子再三检查,确认无语,就出门去了。
“爸和付馆长有过什么事?”骆天问道。
“嘿,处在这个圈子,还能为什么事,捡漏的时候两个人都看中同一件了,结果愣是让你爸给抢了去,那时候大家都年轻,气血旺盛,又在乎输赢,两个人一倒腾,就翻脸了,事后,你爸成了圈内有名的收藏家,件件都是精品,老付呢,则是在仕途上飞黄腾达,稳打稳扎到了今天的位置。”黄立德提起来还有些想笑:“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年纪大了,他们自己想起来恐怕都会笑。”
骆天能够理解老爸不想回到过去的理由,他饱受的非议够多了,现在只想以曾王爷的身份轻松地活着,所以就不得不伪装自己去见“老熟人”了,没办法,刘去的墓室开掘太吸引人了。
黄夫人已经去厨房里一通忙活了,骆天则和黄立德讨论着刘去这个人,刘去与曹操一样,是历史上有名的盗墓狂人,中国历史上一共有十二位盗墓狂人,最毒的盗墓者——伍子胥;最牛的盗墓者——项羽;最变态的盗墓者——刘去;最专业的盗墓者——曹操;最恶的盗墓者——董卓;最蠢的盗墓者——黄巢,危害最大的盗墓者——温韬;最不义的盗墓者——刘豫;最没道行的盗墓者——杨辇真珈;最荒唐的盗墓者——陈奉,权力最大的盗墓者——乾隆;最现代的盗墓得前面已经提过这个人,他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慈禧皇陵盗墓案——孙殿英。
这里面有一个人让骆天和黄立德笑了半天,当然是最蠢的那一个了,黄巢,本来是个农民出生,虽然比其他农民要有文化,可是比起其他盗墓贼来,就差得太远了,黄巢军队前期“整众而行,不剽财货”,那他号称四十万大军的粮饷从哪来?盗墓是其财路之一。黄巢成为中国盗墓史上的狂人,是因为其盗掘的对象都是重量级。
一是效法项羽,掘秦始皇陵;二是学赤眉军、董卓,掘汉武帝刘彻的茂陵,三是掘武则天与李治的合葬墓乾陵。对于黄巢盗掘的文字散见诸陵的盗掘记载中。在乾陵记载中,黄巢掘陵时动用40万起义军在梁山西侧挖山不止,据说差不多挖了半座梁山,但最后仅挖出了一条深40米的“黄巢沟”,此至今仍有迹可寻。由于农民军中文化人少,加上乾陵的结构实在太坚固,兵士弄不清乾陵的内部结构,结果挖错了方向,乾陵躲过了劫难,否则保存不到今天。
武则天若是在天有灵,估计要笑掉几颗大牙,手下这么多的兵,四十万啊,齐集众人之力,挖一条盗洞下去,也不至于颗粒无收吧,他不蠢,谁蠢呢?
再说这个最变态的刘去,真可谓是因果报应,现在轮到博物馆竖着光明的旗帜,光明正大地来挖他的墓了,估计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刘去被封为广川王,在他的封地里有无数的墓群,在那个年代,盗墓贼相当疯狂,但广川王一系是名声最臭的,这是因为头头就是个烂人。
广川王刘去在汉朝可谓是臭名昭著,他残暴成性,曾派人将自己的老师一家全部刺杀,又亲手杀死自己的两个姬妾,并将她们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在广川王府已是寻常之事,单是被刘去肢解的姬妾就多达14个。后来刘去的丑恶罪行被揭露,朝野哗然,汉宣帝下诏革去了刘去的王位,将他贬为庶民,流放上庸,也就是现在的湖北竹山县,刘去在流放途中自杀身亡。
“自杀而死,有些太便宜这个狂人了。”骆天说道:“不过他死之前应该为自己的后事做过精心的准备,现在搜集到的消息就是仅仅打开了主墓室的大门,可是进不去,在耳室里发现了证明刘去身份的铭文,仅此而已,所以黄老师才猜测付馆长有可能请飞天去破解墓室的机关,对不对?”
“是的,一个生前盗墓无数的人肯定会防范自己的墓室死后为人所盗,不过,刘去估计想不到,这一回他是劫数难逃了。”黄立德大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感觉有种解气的感觉呢?”
“一样,一样。”骆天等不及要看里面的奇珍异宝了。
两个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欧阳天回来了,一脸地笑意,手上扬着一份合同:“搞定了,老付那个老东西活得还挺不错的,居然都混到馆长了,不过,眼力变差了,愣是没看出来我是谁。”
“你呀!”黄立德说道:“到时候也要多注意,不要得意忘形了,那样你就过不了轻松日子了,像现在,要是想清静,就当你的曾老板,要是想刺激,还有骆天带着你。”
“是的,这一次以后我会安静一阵子的,我才不想被大家追着问这些年干了什么,又翻我的那些旧账。”欧阳天摸着肚子:“饿了,嫂子的饭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