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斋的手和胳膊被烧伤了,他坚持不肯去医院,在其他人的簇拥下正坐在榕树下休息,屏风摆在一边,他双眼只是看着屏风,对于其他人劝他去医院的建议充耳不闻,隔壁两家受损的店老板和伙计正颓然地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干爹。”骆天首先去检查周伯斋的伤势,毕竟人才是最重要的,损失没有了可以找机会挽回嘛。
周伯斋把手缩了缩,骆天二话不说拉过来一看,已经被烫破了皮,胳膊上也有烫伤,红肿了一大片,上面被刚才的救护人员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还抹上了药,周伯斋说道:“医生说了,只是最轻的烧伤,并没有什么事,唉,店里被烧得不成样子了,真是让人窝火啊。”
骆天看周伯斋的伤势比想象中轻,大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看店里,招片都变得黑呼呼的了,店里更是一片狼籍,不像个样子了,漆器受损最重,基本上都毁了,玉器其次,瓷器的表面也是黑乎乎的,但并不是不能救,骆天只有苦笑了,自己开修复公司要接的单居然是自己的古玩店,讽刺啊讽刺。
古玩店分两层,一楼古玩店,二楼是周伯斋的住处,二楼还好,一楼受损最重,里面还有水,是扑火时留下的,骆天叹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丁诚,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
丁诚把骆天引到一楼后窗那里,那个窗户平时很少开,也是为了防盗,必要的时候打开透透气,今天火苗突然从那里蹿了起来,而且一上来火势就很大,摆在那里的货柜受损最严重,“火苗一开始就很大?”骆天警觉起来。
他走到后窗那里,闻了一闻:“果然是人为的纵火。”
“怎么了,天哥?”
“淋了汽油,也就是助燃物,所以一开始火就烧大了,我爸报警是对的,这肯定是有人刻意针对我们的了。”骆天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查案的事情交给警察,丁诚,我们眼下就是要重新收拾这里,能够清理和修复的古玩拿去处理,剩下的归于原位,地面和墙面也要重新修整,粉刷一下,争取尽快营业。”
“好的,我一会儿阿义来处理,分类批捡。”丁诚一直很沮丧,他在古玩店里倾注的心血不比骆天少,眼下看到古玩店受此大难,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妈的,让我知道这个人,我非杀了他不可。”
“这话只能当意气用事。”骆天知道丁诚气血旺盛,真担心他干出什么傻事来:“你问了上次了,还想让我再替你挡一次吗?”
想到上次骆天为自己挡了一刀的事情,丁诚心虚了:“我只是随口说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了,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胡来的,有事不是还有人民警察在嘛。”
“是啊,现在有眼前的事情要做……”骆天看到丁诚的眼神,顺着看过去,是另外两家店铺的老板正在门口探头探脑,骆天心里一紧,已经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了,丁诚喃喃念道:“唉,这下子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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