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来,虎口拔牙的荣誉感让战士们开始自我吹捧和互相吹捧起来,在车里讲述着自己杀了多少多少人,谁谁又有多少丑事,我又为谁挡住了几颗子弹之类的。
他们没有意识到另一轮的凶险慢慢的正在靠近。
几场战斗下来,郑见友虽然表现得不够抢眼,不过紧紧跟随着红毛也让他对步兵之间的冲锋有了一定的认识。
如果说树林中的战斗只是郑见友的初次登场,那么用次声波攻击后的清理战场就是他的成长期,在这场战斗中郑见友开始成熟起来,他拿着步枪尾随者红毛在战斗中也打死了十来个敌人,这些敌人可都是手持着武器随时向你点射的士兵。
战斗过后,郑见友除了感觉有一点点的疲劳,还体味到了杀戮的快感。
上车以后,他找了一个地方躺下来,一边休息,一边体会这种感觉,顺便聆听着战士们的互相扯皮、斗嘴。
郑见友一直在陆战空军服役,能开飞机的都是军官,个把士兵在这些军官面前也是老老实实的,没听到过战士们口中的国骂不断,地方方言不同,使得中国的国骂艺术在各个地区都衍生出一系列的词汇,反过来又极度壮大了国骂的艺术。
不过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妥,忙坐起来,周围的战士看到他坐起来,停止了斗嘴,疑惑的想问问。
郑见友作出了一个“嘘”的表示,战士们安静下来。
郑见友突然意识到是什么令自己感觉到不安,他跳起来走到车门口,对着正在养精蓄锐的红毛说:“队长,大事不妙,你听听。”
红毛侧着耳朵聆听片刻,遗憾的说:“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队员们也都侧着耳朵听着,大部分人摇摇头,只有陈飞荣一边听,一边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说:“飞机……”
刚刚从胜利的喜悦中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战士们立刻脸色凝重起来,谁都知道假如有一架飞机在天上向下攻击他们,可是没有什么希望能够活下来,再说即便活下来了,又能怎么样,敌人的眼睛在天上,自己就向养殖场中的鸡,只有最后被宰杀的命运。
另外一个原因,这些人刚刚才将佐贺军用机场破坏得一塌糊涂,怎么还会有敌人的飞机。
端木翔龙心情是最紧张的了,明明自己从机场跑道的中心拦腰炸断,估计想要修复,重新垫地基、强夯、浇注混凝土,怎么也得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怎么自己前脚刚刚走,后脚就有人驾驶着飞机冲上来了。
红毛和端木翔龙面面相觑,黄秋尘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郑见友一边聆听着声音一边说:“从我参加军校开始,到现在十几年了,天天都在听这个声音,嘟……嘟……嘟……多么有规律的转动啊!”郑见友发出了感慨。
红毛突然插嘴说:“嘟、嘟、嘟!你说的是直升机。”
郑见友惊讶的说:“啊,是直升机啊,而且是武装直升机,飞行速度还不慢。你们认为是什么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