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你可还觉得累?”
留情从呆傻中回过神来,脸颊的温度骤然升高,胡乱地摇了摇头。
“我……我没事,你有事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视线落在顾长生露在锦衾之外的部分,眸光颤了颤。
无他,那玉肌之上的红痕实在是太狰狞刺目了。
面对这样的战损版顾长生,留情第一次为自己举止不够温柔娴静而感到懊恼和沮丧。
顾长生眸子里漾开笑意,声音嘶哑道:“我无大碍,倒是昨晚那药的后劲有些猛,你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留情没注意他低哑嗓音中的克制,满脑子都是昨晚上断断续续的画面。
起初混沌无措的自己完全被顾长生所掌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内渐渐积蓄了一股冲动和力量,让她一遍又一遍地主动扑上去。
万般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底,最终都化为了羞恼的怒火直指始作俑者。
“那个崽子真是皮痒了,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她!”
说着留情就要爬起身找人算账,刚动两下就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头脑涨痛昏沉,直直地又倒了回去。
“你怎么还没走啊……”
他神色不明地道:“是你不让我走的,只有我一走你就蛮横的像个小凶兽一样,甚至将我按在……”
话还没说完,留情就立马捂住了他的嘴,恼羞成怒地威胁道:“停停停!打住,不许说了!”
顾长生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
他喜欢她这副生动的模样,那张素来冷淡无波的脸上,如今因他而有了许多不一样的表情。
留情好半天才接受两个人负距离接触了一整晚的事实,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个皮猴子迟点再收拾也一样。
她心情复杂地对上顾长生暗藏笑意的眸子,带着些许迟疑地担忧开口,“我认真的问两句,你的身体能受得了么,要不要找苓妹私下看看,万一出了问题……”ωWW.
顾长生眼眸一深,幽幽道:“情儿是怕我给不了你后半生的幸福么?”
留情:“!?”
等等,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体内的毒清除的很干净,如今已休养调理了一年多,便是再重复一遍昨晚的事,也能扛得住。”
他自幼练剑,身体素质非寻常人可比,此前为了压制那毒素,内力更是修炼的极为深厚。
一朝毒素尽除,便若蛟龙出水,雄狮破笼。
“你大可放心,我到底有没有事,你刚才不也亲身诊断过了吗?”
顾长生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句一句堵的留情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这还是记忆里那个温柔沉稳的纯情老王吗?
大丫说的对,再好的男人,一到了床上也是坏东西。
“好吧我信你,没事就好……”
的确,如果顾长生真的被掏空了,刚才就不会跟个烧铁棍一样。
留情松了一口气,肚子里便传来一阵咕噜声,虽然小腹里涨鼓鼓的留了很多东西,但是她很饿。
“几时了?”
顾长生拿起床头的怀表看了一眼,“已经过了晌午。”
留情摸了摸肚子,难怪饿的这么厉害。
“情儿,你留在家里休息,我去买些膳食。”
顾长生说着,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便掀开衾被起身。
留情就这么看着他波澜不惊地下了榻,将床头叠放的里衣一件件穿好。
她看了一眼,下意识地迅速收回目光,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瞟过去。
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客,那柄大宝剑着实厉害,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很快就回来。”
顾长生走之前,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又将屋内的桌椅简单摆放好,这才拿起屏风上搭着的青衫,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留情的目光落在青衫上,脸颊一阵发烫,脚趾难为情地蜷起。
那衣摆上还沾着她的蜜,虽然只是一点点,已经干了看不出半点痕迹,可他竟然也不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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