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
苏格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自上而下将眼前的女孩打量了一圈。
浅蓝色的轻纱裙,外加轻薄透气的防晒外搭,鞋子也是系着丝带的凉鞋,看起来不像是能藏武器的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女人,雪莉,到底把武器藏在哪里了?挎包里?裙子底下?亦或者花束里?
看她这个势在必得的架势,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小辫子让她抓到了吗?
……会是,跟班长有关吗?
病床上景光也紧张起来,要不是碍于手术的麻药劲儿没过,他都准备直接动手了。
伊达航就是在这个时候慢吞吞地走进了房间里的,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架势。
“你的学生来看望你啊,景……老板?”
险些直呼真名的伊达航脑筋一转,直接蹦出来了当初他们读警校的时候,萩原他们几个给诸伏景光取的绰号。
“哈……?那是……谁?”
灰原蒙圈了,诸伏景光也噎住了。
“……班长,怎么连你也……算了算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这病房没监控吧?”
景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伊达航见状,连忙扶了他一把。
“没事,监控只有走廊才有,屋里很安全。”
“安全吗?”景光苦笑着,看向灰原哀,“要不,班长你还是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和这个小妹妹解决。”
“不行,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吗?还是说,跟你这段时间的失联有关?”
班长……?失联……?这几个名称联系在一起,好像在说,眼前这个打着石膏拄着拐的男人,和苏格兰的明面身份相识。
苏格兰的明面身份……是什么来着?好像是赏金猎人?难道说……这个男人也是什么潜逃的罪犯吗?
明明看起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灰原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伸手从包里摸出了手机,准备见势不妙就直接打电话报警。
她的小动作被误会成掏武器了,只见景光动作更快地从床垫子底下摸出了一只刀片,抵在灰原的身前:
“不要轻举妄动哦,雪莉小姐。现在,把你包里的危险物品缓缓拿出来。”
“景……景光,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伊达航愣了一秒,立刻飞扑上去夺下了这个危险的刀片,“还是说,你忘记了当初的誓言?”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了灰原哀:
“这位小小姐,也请你把包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吧,无论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至少现在,当着我的面,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以吗?”
灰原咬牙,将手机拍在了桌子上。
景光谨慎地将这部手机关机,连电话卡都拔了出来,翻来覆去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窃听装置,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手机……?”
“要不然呢?”灰原白了对方一眼,“我又不是可莉这样的警视厅顾问,也不是江户川那样有个侦探叔叔做后盾,现在的我可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小学生,自然只能选择小学生的正常手段——打电话报警了。”
小小的病房里,一个残疾人,一个重伤员,一个小孩子,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看来,我们应该开诚布公谈一谈了。”伊达航叹气,“也许,我们之间并不是敌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