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说了你也未必明白。”
萧予若翘着尾巴上了马车,萧清晏借着夜色的遮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看不明白状况的是你!
她心中气骂,拧起了眉头,视线落在马车旁随行的秦二身上。
萧清晏手伸进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纸包:“周术,你找个机灵的人跟上去,让他悄悄告诉秦二,宴席上寻个机会偷偷将这个放进三叔的酒水里,最好是第一杯酒便放进去,否则我怕三叔尾巴翘得过了头,连辫子都要翘了。”
周术纳闷,少主那袖子里究竟还藏着多少药粉?上回杀死董廷的药粉也是从里面摸出来的。
可听到翘辫子云云,他立刻收了神,几乎脱口而出:“翘辫子?”
跟着少主久了,对于少主时不时蹦出来的怪话他也多有了解,翘辫子,那可是要丧命的意思。
“您是说,三爷今夜可能会遇险?”
萧清晏催促:“快去。”
周术不敢耽误,悄声问:“您看找钱凤那小子去合适吗?”
“可以。”
回家后,萧清晏径直去往母亲的清平居,途中却一直心不在焉。
翘尾巴的三叔兴许说对了一点,杨太后想要借宗室的力量制衡自己的娘家。
但在制衡杨家之前,杨太后势必要先削弱宗室。
要知道,那些强大的宗室亲王可比杨家更具威胁,他们可是有资格名正言顺地争取皇位的。
淮宁王,广安王,一个有宗室的地位,一个有驻守京都的兵权,杨太后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吧?
今夜淮宁王的宴会一定会有部分士族缺席,也就只有三叔这种呆头蛾会急着飞扑上去烧淮宁王这个热灶,殊不知,这可是在拿自己的老命去烧啊!
萧清晏刚到清平居,一个婢女便急匆匆地从院内出来。
“九郎,您回来了!”
萧清晏看婢女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六姐又出事了?”
东西两院都已经收拾干净了,其他人也已经搬离了北院,唯独三婶元氏,死活不肯带着萧永宁回去,生怕萧予若再对女儿不利似的,好像是赖上了萧清晏。
“不,不是六娘子,六娘子今日服了药,一直很安静,不哭也不闹。”婢女满脸担忧,说道,“是夫人,夫人自从早上去了徐家,到现在也没回来。”
“什么?你说母亲还没有回来?”
“是,奴婢正想着是否要去徐家问问。”
“我知道了,我亲自去一趟徐家。”
此时已经是晚上戌时了,星斗漫天,按说及笄礼早该结束了,徐家也没理由将女客留到现在。
到了徐家,萧清晏没有在徐家的大门外看到母亲出行时乘坐的马车,也没有看到其他客人的马车,空空荡荡。
她没有亲自去叩门,只让随行的护卫前去。就如母亲所说,她的身份不太适合贸然登徐家的门。
很快,护卫便回来了。
“少主,徐家的门子说,所有的客人都在用过晌午宴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