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作就都莫名失去了联系,有关于萧家的事情也开始让她捉摸不定,很是邪门。
沈继主动道:“今日是长乐的大喜之日,绝不能让我们的女儿沦为全洛京的笑柄,我亲自去处理!”
南阳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沈继转身离开,眼底暗芒浮动,酝酿着浓浓的杀机。
南阳这才看向乳母:“长乐是不是又去哪里胡闹了?今天是她的大日子,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
她知道长乐对谢行止念念不忘,那般瑶台谪仙似的人物,又有哪个女郎能不爱慕?就如当年的萧予安。
可她将萧清晏的画像送到长乐面前时,长乐分明答应了这门亲事。
“不,不是!”乳母抖着手取出一封信函,“长公主请看,这是奴婢在郡主的房中发现的。”
南阳展开信函,竟然是一封男子所写的邀请私奔的求爱信!
一笔行书写得放纵飘逸,如天际潇洒的流云,山间清闲的溪流,笔力深厚,足以堪称当世名家。
信函的落款处写着:谢瑾之亲笔。
这、这怎么可能?
南阳深深地隆起了眉头。
知女莫若母,说这封信是长乐写给谢行止的,她或许还会相信,可谢行止主动要和长乐私奔?这……
这时,又有婢女从府外跑来:“长公主,迎亲队伍已经到了,新姑爷还在外面等着,再耽搁恐要错过吉时。”
南阳正心烦气闷,手中的书信便甩到了婢女脸上。
“催催催,他萧清晏都不急,你们一个个倒是替他上心!”
当她不知道这些小蹄子的心思,不过就是看那萧清晏是个翩然似玉的少年郎,春心萌动罢了!
“将她拖下去!”
婢女连忙磕头求饶,涕泪如雨,但很快便有护卫将她拖了下去。
乳母小心地开口:“公主,奴婢觉着,不管郡主现在在何处,应当都没人敢伤她一根汗毛,只要人还在京里,总会找到的,眼下让婚事继续办下去才是首要的,只有过了门,拜了堂,这件事才能避免再生波折。”
“你的意思是……”
乳母无声地点头,她知道长公主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公主府门外。
日光越来越毒辣,围观的人们翘首以盼,可接连进去了三四个人通传,始终都没有看到有人出来,今日的新妇长乐郡主更是连一片衣角都未曾出现。
“莫非是这萧九郎门都不进,惹恼了长公主,故意要给他吃点教训?”
“可是拖下去误了吉时,对谁都没有好处啊!”
萧清晏身姿挺拔,纹丝未动,如同独立于山巅的苍松,在执着地等待着什么。
一滴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滑落。
萧清晏皱了皱眉,她的右眼皮不知为何一直在跳,心中也慌得厉害。
她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做着深呼吸,企图让焦躁的心脏平静下来,可是一口气没有呼出,忽地哽在了喉咙口。
新妇身披嫁衣,在南阳长公主的陪伴下,出现在了府门处。
凤冠上的赤金流苏在阳光下摇曳生辉,熠熠夺目。
不知是否被那金光晃到,萧清晏微眯了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