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跟他勾结起来谋害我们的宝贝孙子!”
方之远自小出生于出香门弟,他的外婆也是有名的民国名媛,何曾见识过陆父这样*裸的咒骂,见牵扯到自己,忙起身解释:“伯父,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跟程梅西就是单纯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谷书雪也是我的病人,请您不要血口喷人。”
陆子铭紧紧抱住陆父:“爸,好了,不要闹了!你想说的话也说了,我们走吧!”
“我不走,要走也是他们走,这是我儿子的家,我哪儿也不去,我就住下了!”陆父在沙发坐下,任凭陆子铭怎么拉他拽他,就是不肯松手。
“爸,你听话,跟我出去我去给你找个宾馆住,你何必在这儿跟置气呢?你再气出个好歹来要我咋办?”陆子铭苦苦恳求。
“子铭,我绝对不会走的,我就是睡沙发,也要住在你的房子里。”陆子铭无计可施,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僵局。
这时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几个人面面相觑,陆子铭遂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着几个警察,见陆子铭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派出所的管片民警,接到报警电话称你们这儿发生了打架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子铭满脸堆笑:“警察同志,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打架,大家只是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丰富了些,相互拉扯了一下。”
警察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指挥中心明明接到电话,说看到对面的家属楼里有一家发生打架事件,难道是跟我们开玩笑的?”
“估计是没事儿给警察打电话玩的人,以后你们再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严惩!看他们还敢没事儿给警察打电话不!”陆子铭将责任全部推到了报警的人身上。
对面的濮晋一直关注着对面的动静,看到方之远进入客厅时,濮晋的感觉到了一丝威胁,从之前短暂的碰面里,濮晋已经强烈地意识到,这个方之远绝对不单纯是程梅西的医生那么简单,现在程爸爸和程妈妈显然十分认可和信赖他。
濮晋正全心全意地观察着对面客厅里的动静,却见到陆子铭父子进了屋,看陆父气势汹汹,濮晋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儿,看到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濮晋生怕双方大打出手,伤害到程梅西,情急之下,只好给警察打电话求救。
不料警察来后,三言两语便被陆子铭打发走了,濮晋恨不能直接赶到对面的房间里,却苦于自己没有任何立场,便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见陆父根本无意离开,方之远思考了一会儿后,把程爸爸叫到了阳台上:“叔叔,我有个建议,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你说吧!”程爸爸十分客气。
“叔叔,现在梅西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我们家里房子挺宽的,而且我们家里还有一个玻璃花房,她每天呆在植物中心情会好,对她的康复肯定有好处。”方之远下了很大的勇气。
自从父母飞机失事过后,方之远从未带过任何人到他家里,并非他的家里乱到不能见人,相反,他是一个有洁癖爱整洁的男人,他只是不想将自己的世界展示在别人面前,也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的伤痛,十五年后,这是他第一次正式邀请客人到自己家里。
方之远谈的每一个女朋友,都不曾到过他家,对方之远来说,带她们回家,就意味着将整个自己都毫无保留地坦陈给对方,或者也可以她们都从真正地抵达过他的内心,所以难以让他打开心防,让对方真正地住进来。
在这样特殊的情势下,方之远却脱口而出邀请程梅西一家到他家去住,程爸爸虽不知方之远的心路历程,却依然觉得十分突然:“方医生,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实在不好意思再给你找麻烦了!”
方之远心底暗流汹涌,面上却依然淡定自若:“叔叔,您太客气了,没关系的,我反正也是一个人,我平时上班,家里空着也是空的,你们过去住,我每天都可以吃阿姨做的饭菜,是我沾你们的光呢!”
程爸爸朝方之远点点头:“好的,方医生,那就谢谢你了!我去跟梅西商量一下。”
程爸爸走进卧室,走到程梅西床前:“外面说的这些话你都听到了吧?方医生让我们到他们家去住,你同不同意?”
程梅西眼珠转向程爸爸,缓慢地闭了下眼睛,程爸爸沉重地点头:“梅西,你既然同意,我们就搬到方医生那儿去住,方医生是个好孩子,他真的很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