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大部分人心中疑惑,但却没敢说出口。
等到话本的价格传开,读客群体往中下层百姓蔓延,才出现了不少质疑定国公府的声音。
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
此时的碧波湖上,正发生着这样的一幕。
碧波湖由阳河支流形成,在阳京城东二十里,是文人雅士、权贵子弟最爱的游玩之地。
此时,一艘三层高的舫船正在湖心停驻。
一群打扮光鲜亮丽的少年男女聚饮其上,觥筹交错间尽是欢声笑语。
最近的风云人物‘受害者’沈心澜,也身在其中。
“啧啧啧,心澜妹子,你都要委身给一个乡野小子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跟我们喝酒,我要是你啊,赶紧想办法赶他走。”
一个轻佻的紫衣少年幸灾乐祸道。
“赶他走?”
沈心澜面色酡红,已经有些微微醉意,“好啊,你去跟我爷爷说,只要他老人家同意,你和云烟的事儿我来撮合,怎么样?”
“……”紫衣少年顿时住了嘴,闷头喝酒。
定国公沈天南,全天下都知道他说一不二,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不做到的。
想当年,说砸首辅的大门就真的给砸了,皇帝劝都不好使。
这等猛人,别说他了,他爹都不敢撩拨。
“心澜姐姐看过那话本没有?”
旁边一名俏丽少女意有所指的问道。
“这等粗鄙之作,看过两眼便让人烧了。”
沈心澜不屑的挥了挥手,旋即有些不满道:“那无涯书肆居心不良,偏偏要在这等时候放出这话本来,摆明了不把我们定国公府放在眼里,实在可恨。”
“嘁,可恨?”
紫衣少年不屑一笑,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恨你又能怎样,无涯背后的东家虽然不像令祖一样手握大军,可在这阳京里,还真不惧你国公府。”
“啧啧啧……”
另一名穿着暗红锦袍的年轻人举着酒杯摇头晃脑,“看心澜你这反应,难不成真如话本里说的那样,苏平在国公府受尽了屈辱?”
“才不是呢!”
沈心澜没回答,她身后的丫鬟翠竹忍不住开口了。
“小姐本来是想嫁给他的,可没想到那个苏平如此无耻,见了国公府的好,便打死也不肯,反而挟恩图报硬要入赘进来。”
翠竹说得自己眼眶都红了。
“真是世风日下。”
一名气质文静的少女摇了摇头,道:“自定国公大人将北境夺了回来,大庆便渐渐富足了一些,却没想到依旧有这种无耻贪慕之辈。”
“可不是吗?”
翠竹瞄了一眼自家小姐,又添油加醋道:“众位少爷小姐有所不知,那苏平若仅仅是如此,我家小姐委屈一些也就罢了,可他不仅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品行更是低劣,刚来阳京就去勾栏胡同那等地方,一去就是半个月不见人。”
“这……这确实过分了。”
紫衣少年皱了皱眉。
他也是百花坊的常客,但每次去的都是红颜路。
至于勾栏胡同,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是正儿八经的人该去的吗?
“后来许是国公府支的银子花完了,那家伙又开始对府上婢女动手动脚……两个侍读丫鬟都没能逃过一劫。”
翠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睛:“一想到小姐以后要与这种人朝夕相处,翠竹心里就堵得慌。”
砰~!
或许是酒意上来了,或许是气氛到了,沈心澜猛地拍案而起,恶狠狠道:“就算此事无可挽回,如此低劣之人,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他碰一下!”
沈心澜大声说着,眼睛却是瞟向一名在船首处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
“呵,得了吧。”
紫衣少年心中了然,嘿嘿笑着道:“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沈老爷子回来还不打断你的腿?”
“还真有可能……”
“姐姐不要冲动……”
众人一听,顿时出言相劝。
沈心澜一听,顿时冷静了不少,可转眼再看船首男子,一下子又急了,酡红从脸颊速蔓延到耳根。
这里的动静,肯定瞒不过他的耳朵。
“谁说我不敢?!”
沈心澜一时血冲大脑,再也不顾留些余地,大声道:“与其被这种人玷污,我宁可被爷爷打死!”
“你们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