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已经酝酿出才气成了一境儒生。
后宅那些人也绝对猜不到自己有中举的把握,甚至很可能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参加乡试。
除非……是防患于未然!
想到这里,苏平心中的杀意缓缓退却,上前一步,在翠竹面前蹲了下来。
翠竹猛地颤抖一下,以为苏平要动手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别害怕。”
苏平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翠竹的脸颊,“既然是岳母大人命你过来,我就饶你一命,但最好不要再被我听到什么话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
“你……”
翠竹羞愤难当,但又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毕竟,现在全阳京都知道我连老妪都能接受,你嘛,虽然丑是丑了点,但好歹年轻不是?”
说完,苏平站了起来,直接从翠竹身上跨了过去。
刚刚,他的杀意是真的,也的确有动手杀人的打算。
不是冲动,而是想用血来告诉一些人,自己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
败坏我的名声?
可以。
我扭转不了这个。
那就别怪我将其坐实。
不是宣称我无恶不作,你们宽宏容忍吗?
那我真正无恶不作了,你们除了容忍,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就是苏平之前的打算。
然而,婚期的蹊跷,让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虽然就自己的处境而言,国公府不太可能循古礼摆宴,但一旦杀掉翠竹,就等于摆明了车马。
对方就算怕自己破罐子破摔,也绝不会无动于衷。
一来二回,万一影响到自己乡试,无疑是本末倒置。
毕竟,想要一步步翻身,只能从中举开始。
恩怨,与未来,这个还是要分清主次的。
翠竹眼睁睁的看着苏平走远,进屋,愣了片刻,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少低等仆人躲在房中暗暗观望,心里爽快的同时,对苏平多了几分敬畏。
这一天,数十封请柬自国公府而出,分散到阳京各个地方。
凡官职四品及以上,或爵位在伯以上,全都收到了请柬。
当然,请柬也是分级别的。
最高级别的请柬为通体纯金打造,连字儿都是请书法大家来写,然后让大匠雕刻,最后用银粉为墨上色。
不过这个只有独一份,被送往了皇宫深处。
次一级则是金贴黑字。
按常理,连最高官职祭酒也才从四品的国子监,是达不到国公府的宴请等级的。
但这天却有两份黑字金贴送了过来。
“苏平?”
温道元看着帖子上的名字,皱了皱眉。
“有什么奇怪的,这阵子苏平的名字已经传遍了阳京,你不知道?”
尹东丘顶着两个黑眼圈,不以为意道。
他的手上,也有着同样的一份请柬。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出门。”
温道元横了尹东丘一眼,道:“我只是疑惑,怎么最近冒出来那么多姓苏的。”
国公府赘婿姓苏,掀起白话体话本热潮的也姓苏,还有一个过目不忘的监生姓苏。
偏偏还是前后相隔不久冒出来的。
总给人感觉像是有某种关联。
“好像没有姓苏的隐世家族吧?”
温道元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不过说起来……还不知道那小子叫什么……”
“你说那个过目不忘的小子?”
尹东丘挠了挠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像跟我说过。”
“叫什么?”
温道元问道。
“我忘了。”
尹东丘很光棍的摊了摊手。
这让温道元顿时打消了将《公子入赘》后续部分拿出来的打算。
老东西,活该你受罪。
“怎么,你想去?”
尹东丘问道,“前年太子纳妃你都没去。”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谁请都去,份子钱不给,还腆着脸蹭吃蹭喝。”
温道元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次去一趟倒也无妨。”
“沈小子在北边不容易,刚好借这个机会去露个脸,也省得有人打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