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我没说你傻。”
白音手上力道加重,“前一句。”
护士快疼哭了,“你爸确实没事儿啊。”
白音冲出去又冲回来,“他在哪个病房?”
护士讷讷道,“和..你..一样,隔..壁的贵宾病房。”
巴图伤的不重,但也不轻,颅内出血,做了手术,也是刚清醒,一下午他都坐着轮椅在白音病房,珏汶来了,他才回自己病房。
白音推开门根本看不到坐在沙发上的珏汶,扑到巴图怀里,抱着巴图一动不动,颈窝处热热的,巴图抚摸着白音的背,“阿爸没事儿,好好的,真的,你看,阿爸给你走几步。”
白音依旧死死抱着他不动。
珏汶望着巴图怀里的白音,眼里倒没什么仇恨,“他就是白音?”
“嗯。”巴图说,“白音叫珏叔。”
“阿爸。”白音喊,“阿爸。”
巴图的脸僵住了,“你先出去,我和你珏叔有话说。”
白音瞅都没瞅珏汶出了病房,不过这并不影响珏汶把白音看个究竟,那眼神,那容貌,珏汶也不知道白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小孩儿就是给他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巴图绕开话题,“珏哥你不要以为把白音撞死了,我还会独活,他一死,我马上跟着去。”
珏汶长长叹了口气,那种无奈让他脸上尽现悲凉,“我放过他儿子,谁放过我儿子,你别忘了,是他先绑走我儿子,我才这么做的,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死活,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巴图一字一顿道,“珏哥你给个痛快吧,我和白音不是怕死的人。”
珏汶气得嗓子都冒烟了,“你是拿准我不忍心让你死,才敢威胁我。”
巴图承认确实如此,能活当然好,不能,和白音一块死又何妨,他很满足,甚至觉得是一种幸福。
“我送你去国外吧。”珏汶说,“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白音呢?”巴图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不能走。”珏汶想想道,“我可以保证等你再见到他,他完好无缺。”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这是巴图最关心的。
“那要看他什么时候倒台,什么时候死了。”珏汶笑着看向巴图,“你放心,他也快不行了,慢则5,6年,快得话,2,3年,不要告诉我,你等不了。”
“不是。”巴图低头沉思,“我不明白,你留下白音做什么,我们一起走,不行吗?”
“你考虑一下。”珏汶起身,“一起死,几年后共同活。”
珏汶走到门口,巴图说,“我答应,只要几年后,白音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巴图想了一宿如何和白音说他要出国走几年,想了无数个理由,等着白音问,谁知,他只说了一句,我要出国呆几年,你要听珏叔的话,白音便说,好,再没问任何多余的问题,弄的巴图还挺失落,偷偷边抹眼泪边想,白音咋不留他,咋不对他恋恋不舍。
巴图走得前一天,白音深夜来了孔江家,孔江打开门,将白音拉到沙发上,上去要抱白音,人是抱住了,不过脑袋撞枪眼上了。
“白音你个挨千刀的。”孔江怒目圆睁,却不敢轻举妄动,举着双手,破口大骂,“老子欠你的,被你坑,被你骗,到头来还歹被你用枪顶。”
“我也不想。”白音表示歉意,“现在我来问,你来答,说错一个字,别怪子弹不长眼。”
“白音你要是开了枪,就葬你的良心去吧。”孔江直觉自己爱错了人,但看着白音他还是爱,为啥拿枪的姿势那么地帅,为啥那张脸那么冷,却那么俊?
“行了,你问吧,不过问完,我有话对你说。“
“珏汶和我阿爸什么关系?”
“不知道。”
白音照着孔江脚边开了一枪,孔江瞅着拖鞋上的窟窿眼,当场跪在了地上,“你他妈还真开枪啊?”
“珏汶和我阿爸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还有呢?”
“雇佣关系。”
“是多久以前的事儿?我阿爸都帮他做些什么工作?”
“20多年前。”孔江腿有些抖,“打打架,放放火,坐坐牢,绑绑票,偶....尔..”
”偶尔什么?”白音手中的枪用力顶了顶,孔江吱哇乱叫“走走私,运运毒,杀杀人。”
白音沉默,孔江擦汗,“后面的我也是猜测。”
“后来我阿爸为什么离开?”
“白音这我真不知道,19年前图哥突然消失了,我一小人物,老大的事儿,我不敢过问。”
“你又和珏汶珏伏天是什么关系?”
“我很想有关系,可我和他们真不熟。”
“不熟你知道这么多?不熟你知道我被珏伏天带走了?”
“我跟踪你,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是我去找你,喊你你没听见,然后想跟着让你陪我过生日。”
“生日快乐!”
白音转身离开,孔江一屁股坐到地上,发了狠地大喊,“白音我爱你。”
白音身形顿了顿,“谢谢你的爱,不过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