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开谢珺的怀抱,乐容直视谢珺的眼睛,不允许自己退缩道:“世事难料,旦夕祸福,我是个冷心冷肺的,但凡什么人不在我身边10天,就是他曾经有100天的好处,我都记不得!
你要是不让我跟在你身边,你出了什么事,我连热孝都不会守,直接改嫁!你能保证你在江南能平安无事?你能保证你在江南永不变心?你能保证你在江南的时候……”说到这儿乐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于是胡乱接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养个面首给你戴顶绿帽子?”
前两句谢珺还能保持愧疚和沉重的心情,可是听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就忍不住噗呲的一笑:“我确定你不会!你只会飞快的甩给我一封和离书,然后带着阿文改嫁!无论怎么掩饰,你的身上都带着一些离经叛道的气息,那是一种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追求,也是我的幸运!
你鄙视娶妻纳妾的制度,却从不出手与之抗衡,是你的聪慧练达。可是你的底线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绝不会动摇。因为不会为了赌气而打破,所以你情愿甩给我一封和离书,和别人双宿双栖,也不会偷偷给我戴绿帽子!”谢珺额头贴着乐容的额头,动情的说着他的爱意:“阿婠,娶到你,我谢珺三生有幸!”
乐容终于忍不住,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我不求你多么争气,哪怕父皇怪罪我也愿意,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谢珺聪慧,很小的时候就读过《琵琶行》,不明白琵琶女为什么因为商人出门行商养家,而憔悴消瘦的他,曾经就去问奶娘。当时他记得奶娘曾经这样说:‘女人就像是美丽的花朵,没有人买回去的时候被种花人心甘情愿的供养,提供一切能促使花朵更加美丽的东西。
可是女人嫁出去后,就如同被人买走的花,如果家中无人陪伴她们,和她们说话,她们就会渐渐枯萎,直到死亡后被另外美丽的花代替。’
等长大后,谢珺就明白,那是一种压力,一种念想。现在的乐容就处于这个时段,她性格敏感,又怎么受得了最起码半年的分离。谢珺一咬牙便道:“我带着你和阿文一起走!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出事的话,一定要带着阿文先离开!一定要相信我能回到你身边!”
乐容眨眨眼马上答应了下来,谢珺松了口气。(可惜他这口气却是松的太早了!——作者)
等第二天,乐容和谢珺再次进宫,一起跪在勤政殿中被太上皇骂了个狗血淋头。太上皇看着下面暗中揪着谢珺衣袖一角的乐容,第一次后悔一时心软将乐容嫁给了谢珺。现在一看明显是自家女儿被谢珺吃得死死的。
站在一边的毓海看钟晏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就抬起头准备给乐容求求情。可是看钟晏的表情,却不是生气,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毓海不禁奇怪的顺着钟晏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了乐容偷偷揪着谢珺袖子的手。
毓海连忙低下头,掩去嘴角上翘的弧度。‘容容果然是父皇这辈子两个克星之一,难怪每次阿朗闯了祸,总爱带上容容去求情。’
骂完了,钟晏又担忧起了两人的安全问题,这时候毓海适时出声,加派了一队暗卫跟着乐容。钟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两个把文儿放在宫中就放心吧!有我和你母后在,文儿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乐容和谢珺对视了一眼,不敢再说他们其实也要将谢文带上的。倒是毓海看出了些什么,马上接口道:“你们去本来就危险,就别打着要带着文儿的主意了!”
钟晏一听,马上气上心头,再次狠狠的骂道:“你们两个怎么想的?居然想让文儿跟着你们去受苦吗?我绝对不会允许的!怎么有你们这样狠心的父母?你们也不想想文儿才多大?要是在江南出了事,你们两个谁赔得起?
你们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一条血脉,不想着好好保护,还想着让文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们真是……(巴拉巴拉)……”再次被钟晏不间断的训斥了半个时辰,两人从勤政殿走出来的时候,腿都在打晃。
谢珺和乐容相互扶持回到家,相对苦笑。最终两人也没办法将谢文带走,只能答应了钟晏的话,三天后两人离开,将谢文送入宫。
“爹、娘,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