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也冒出来了。
江宁不再耽搁时间同李柱子叙旧,推着轮椅便来到江家门口。
看着紧闭的屋门,江宁莫名有些想笑。
“他们莫不是以为关着门不出来就不用还地契了吧?”
江宁嗤笑一声,不少凑热闹的村民也纷纷围了过来。
李柱子性子急躁,更是拿着一个扁担走上前,二话不说就开始敲门。
哐哐哐,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屋里。
江富平等人围坐在一起,看着摇摇欲碎的木门,心底划过一抹恨意。
“该死的贱蹄子,竟然真的敢找上门。”王翠霞忍不住的大骂道。
江雨就坐在王翠霞的身侧,一张小脸狰狞扭曲,而袖子里却划过一抹银光。
“爹,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门真的被他们敲坏了,咱们可就真的完了。”江雨急急的说道。
江富平何尝不知眼下这种情况无异于被人瓮中捉鳖。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眼睁睁看着江宁那死丫头去报官,把他给拉下大狱吗?
要知道他最是惜命,哪里愿意去那种地方渡过余生。
只是,要把土地和屋子都给出去,不甘心,太不甘心!
“爹,江宁这死丫头就是欠教训,咱们把门打开,让我把她狠狠教训一顿,让她知道自己姓什么,日后就不敢再造反了。”
江明是个急性子,平日里高高在上压根就把江宁放在眼里,昨日他去喝花酒没有跟着去所以也没有看到江宁动手的场景,后来也只是听江雨说过两句,心中却不以为然,只道是她夸大其词。
毕竟,江宁那性子可是他从小打出来的,说她胆小如鼠都算是夸她了。
江富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冷声道:“这死丫头自嫁了人之后就有了底气,压根和以前不一样了。”
“爹,你就是太着相了,这丫头被咱们折腾了七年,咱们有的是法子教训她,又不是非得动手。”
江明阴测测的勾起一抹坏笑,眼睛却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江雨。
江雨一怔,立马想起几年前的雨夜,浑身一颤,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
“小雨,你说呢?”
江雨用力的握紧手里的匕首,想起那密密麻麻的东西,只觉得身上瘙痒的紧,不过再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声音,最终还是开了口。
“爹,大哥说的不错,咱们有的是法子教训江宁,你就让大哥试试。”
江富平狐疑的瞥了一眼江明。
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又看着摇摇欲坠的木门,最终还是点了头。
“成,那就看你的了,今儿这事要是弄不好,咱们一家子可就真喝西北风了。”
“爹,你就看好吧,江宁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是老子的粗使奴婢,那一辈子都只能个伺候人的命,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江明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就从里头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木盒子。
只见他信心满满的站在大门处,勾起一抹冷笑,努了努嘴:“小雨,开门吧,总该让江宁见见她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