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阻拦,这才酿成了那天的大祸。
不过,宇文成祥就算再坏,也是他的弟弟,他唯一的亲弟弟,就这么被凤玦杀了,宇文成都心中对凤玦说不怨是假的。不过就算心中怨气再大,如今凤玦当着这么多人问他,他还是咬了咬牙,道:“国师言重了,我弟弟敢对国师不敬,他罪有应得。”
凤玦好似并没有怀疑宇文成都的话的真实性,他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贫道还一直很敬仰宇文公子,想跟宇文公子结交一番呢。本来还担心宇文公子会因为这件事将贫道拒之千里,现在,倒有些放心了。”
宇文成都听见凤玦如此说,心中又有些百味杂陈,能跟凤玦这样的人结交,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可是发生了弟弟那件事,这件事恐怕也只是想想罢了。
凤玦见宇文成都不说话,突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酒,对他道:“不管以后如何,现在贫道都想敬宇文公子一杯,宇文公子意下如何?”
凤玦的姿态已经放的足够低了,低的让周围的人都有些讶然,宇文成都自然不敢不喝。
不用他动手,早有人递过一杯酒来。
他接过酒杯,对着凤玦道:“不敢,应该是我敬国师才对。”
凤玦淡淡一笑,长袖一拂,就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望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自然知道凤玦的意思,赶紧将手中的酒喝了,直到一滴不剩,这才对凤玦道:“今日能跟国师喝这一杯,也算今生无憾了。”
凤玦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突然道:“贫道刚才见宇文公子眉宇间有些黑气,想必近日必有劫难。如果真的被贫道说中,宇文公子可以让你父亲宇文丞相派人来李府找我。”
“劫难?”宇文成都的脸色一变,“国师此话怎讲?”
凤玦笑而不语,转身而去,走出两步才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道:“宇文公子此次的劫难不小,如果宇文丞相想要贫道帮忙,最好带上能让贫道心动的东西。”说完,他消失在了花丛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成都望着凤玦的背影,愣愣的自语道。
宇文成都根本不知道他父亲跟一帮朝廷权贵所做的事,所以一头雾水,不过他旁边倒是有聪明的,立刻从袖中拿出一块银子在宇文成都的酒杯中剐蹭着。
弄了半天也没见那银子变色,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宇文成都真在这里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攀附宇文家的,不死也要脱层皮。
“你怀疑这酒里有毒?”宇文成都此时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立刻若有所思的道。
那试毒的人小心的道:“看来是我多心了。不过,公子你最近还是小心为好。”
宇文成都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酒杯,不在意的道:“这杯酒那个人连碰都没碰过,除非他会仙法,否则哪里能下毒。不过,如果他真的会仙法,也就不会做这下毒的事了吧。”
“这!”旁边的那个人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便尴尬的笑道:“我也是一时急糊涂了。”
宇文成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被子扔在桌子上,没有理他,跟别的人继续寒暄去了。旁边的人见宇文成都如此,立刻都对这人露出一脸鄙薄的神情,然后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话,竟然将这人孤立了起来。
远处,凤玦低头看着身前的牡丹,竟好似呆住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尖锐的唱喝声响起,随即院子里的所有人跪倒在地,高呼“皇上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千岁”,代表着今天的主角,皇上、皇后终于来了。
不过,园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跪下了,起码凤玦就好好的站在那里,被众人一称,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杨广一眼就看见了他,想到上次所说的事,他脸上全是扭曲的兴奋与笑意。也没去坐中间的那张龙椅,他直接来到凤玦身边,瞄了一眼凤玦身前的牡丹,笑道:“国师可是喜欢这枝牡丹,朕就送于国师如何?”
说着,他伸手采下了凤玦一直看着的那只牡丹,双手递给凤玦。
一直看着的东西被人拿走,凤玦这才看向杨广。不过他却没有伸手去接杨广手中的牡丹,而是看向杨广的旁边,那个风华正茂身着凤冠霞帔的女人。
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便数尽满院名姝,总输她十分春-色。这女人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萧皇后吗?果然有十足的本钱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
凤玦眼中带着几分欣赏的神色看着萧皇后,杨广却早已眼泛寒光。他不悦的瞥了一眼萧皇后,这才又对凤玦道:“国师?”
萧皇后被杨广这么一瞥,几乎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定住了身形,淡然的朝凤玦笑了一下,才道:“这位就是国师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