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清石反驳道:“当今天子也娶了贵君啊。难道天子不知道贵君是男人?男人又怎样呢,他们服下孕子丹,承担了巨大的痛苦就是为了生儿育女,即是困难但总是有机会不是?再说,挽书可以和我共同赏读诗书,吟诗作对,哪家的女子可以?挽书可以继续夫子的事业,教书育人,哪家的女子可以?”
顿了一下,江清石脸上的表情不再是过去教条的死板,而是带着讽刺意味的扫视了一眼所有刚刚对挽书指指点点的人,“其实,清石也想知道,既然男妻可以做女妻能做到的事情,女妻却无法做到男妻能做到的事情,那女妻有何理由如此自大呢,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多的是,生不出孩子的男妻却还未听说过啊。”
这话一出,不管男人女人都愣了,的确,女人更容易怀孕生子,但也的确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生,但是嫁为□□的男人服下孕子丹却没有不怀孕的,顶多是子嗣不丰。
没等大家想清楚,大婶儿和江小杏带着骂骂咧咧的江春花过来了,江有财、有寿兄弟俩也都来了,带着全家人一起。看到家里长辈们来了,江清石也就不再开口了,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村长,你叫我家春花儿啥事啊?”江有寿快步走过来。
江春花虽然一路骂骂咧咧的,但是一遇上村长就怂了,磨磨蹭蹭的不肯往过走,要知道因为传闲话,她没少被村长和村长媳妇收拾,看到村长一家就觉得怵得慌。
“有寿,你媳妇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村长还没说话,那个‘押送’的大婶儿开了口。
江有寿脸一僵,“呵呵,大嫂子,春花儿犯啥错了我真知不道啊,再说,啥事也不至于让您亲自去找啊,族里的事儿还挺忙呢。”
江有寿这意思就是你代表着族里,但是也不能管的太宽了,属于狗拿耗子,杀鸡用牛刀了,其实就是说不用你多管闲事。那大婶儿的男人是族长的大儿子,就是下一任族长,未来族长的媳妇能听不出来这点弯弯道道的,立马就变了脸。
“族里再忙也得顾忌着名声,这都要让整个兴隆村跟着被戳脊梁骨了,我再不管管,江氏一族也就彻底完了!这不是大错?敢动江家的根,我看谁敢?”
本来嘛,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口水仗嘛,江春花和李草儿道个歉、赔点东西也就算了。可是,这李草儿年纪轻不懂事,可以理解,这江有寿都敢跳出来瞎说话,气的这位族长儿媳一下子说重了。现在这事想要小事化了是不可能的了。
“大嫂子!话可不能瞎说,春花怎么就动了咱江家的根了?这话也太重了!”江有寿直接就跳脚了,他知道他媳妇爱传个闲话,这能是多大点事,至于说这么邪乎吗?
“有寿,闭嘴,你跟谁乱说话呢?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村长一看江有寿混不吝的样儿也来了气,原本想轻拿轻放的,现在干脆做个样儿,给村里大家伙儿都提个醒!
“行了,都安静,嫂子麻烦你把事情再说一遍,让大家伙儿都听听,该怎么处理吧。”
“那就从头说,起先,这李草儿.......”族长儿媳妇嘴皮子利索的很,没一会功夫就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自然偏重了李草儿和江春花背后讽刺杜夫子家教不好等等的。
事情说完了,李草儿这个草包也没发现这话的重心早就转移了,江春花倒是聪明点,但也没听出来哪儿不对来,就是一块瞎说呗,能有啥。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听完过程,都觉得这话要是真传出去,十里八村的都得骂兴隆村的人不是个玩意,让举人老爷教书时巴结着人家,等着举人老爷一死,家里老少都被欺负了,这不是全村都是白眼狼嘛。以后谁还愿意把闺女嫁过来?谁还愿意跟兴隆村的来往?
江有财不像他哥,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别人,他是听完全过程,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这事起的荒唐啊,我跟逸卿哥是好友,他的孩子我都会尽力照顾,只是逸卿哥不愿意白占了我,才有了这门亲事,不嫁女儿是因为二丫头太小,而且小书也需要人照顾。一开始石头是不愿意,但是那会儿他正心情不好,再加上我嫂子老是来家里说什么男妻不好之类的话,石头才不愿意的,前一阵,石头冷静了,仔细想想,也就愿意了,自然就要对小书好一点,至于二丫头,才十一,离嫁人还早着呢!”
江母性子虽然柔和,但也很不高兴地站出来质问:“对啊,十一的丫头连相看都还早着呢,就是不知道嫂子和虎子媳妇这么说啥意思,该不是眼红石头往杜家拿的东西吧?一会儿说儿子疯了,一会儿又说杜家兄妹都要嫁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得不说,江母猜中了真相,大家伙儿一瞧江春花和李草儿的表情就知道江母说对了,不由的鄙夷,嚷嚷着给这俩长舌妇点苦头吃,教训教训。
说来说去,谁也拿不出个好的办法来,毕竟事情还没有传出去,也不严重,但是若是真的惩罚轻了又不足以惩戒。最后,还是族长让人捎来一句话,才把俩人带到祠堂关了三天三夜,只给水不给饭。这事才算虎头蛇尾的完了。
但江清石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饿上三天?太轻了!他现在也没什么好法子,这事他记下了,早晚有一天,他得彻底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