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田野,寒风正呜呜地刮着,那是一种冷彻心肺的刺骨寒冷。【 】每吸一口气,那鼻子都要被冰冷的空气刺得酸痛和麻胀。
尽管狼校长穿了很多,只要用来御寒的衣物,他都穿起来。尽管如此,也冻得直哆嗦。反看紫梅,却是一副非常平静的样子。从学校出来后,紫梅带着郎莫深一脚,浅一脚,打着电筒,越过宽阔的稻田,弯曲的小溪,枯黄的杂草地,来到了陨魂山山口附近甘蔗田旁的一棵千年老槐树底下,找了个相对干燥之地,铺上雨布,两人并排匍匐在那里,望着大山山口的方向,静静的守候着。
天很黑,四周就像个锅底一般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寒冷的夜风呼呼作响,此刻的狼校长有些后悔,刚才他出来的时候,也没问明白打野猪的具体地点,方式等,等他来到甘蔗地,呆在这寂静冰冷的野外,等上那三四个小时后,才觉得着一点都不好玩。
紫梅除了带了一杆猎枪,一支手电筒外,什么也没有,远不像电影中要准备一些野兽套子,绳索,设置诱饵等打野猪那么刺激。
“母老虎,你説这野猪会来刨地里的甘蔗种吃,但我们等得连手指头都快冻掉了,我咋连只野猪的味儿也没有闻到?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傻等下去?”郎莫问道。
“哎呀,耐心点!你怎么这么撑不住气?往年,每当这个时候,山里的野猪都会跑出来偷吃东西,而那些埋在地里还没有发芽的甘蔗是野猪最喜欢啃的东西,只要我们有耐心,守上个十天半个月,肯定会撞到它们。”紫梅低低的训斥道。
“什么,十天半个月?你不是逗本校长玩那!还需要足够的耐心?那要是今晚没有野猪出来咋办?我们是不是白等了?”
“什么叫白等?你们以为野猪肉就那么容易可以吃到?今晚等不到,那明天晚上我们再来等呗。”
“但明天晚上我们还是等不到呢?”
“那就后天晚上!后天晚上不行,就大后天,一直等到它们出来为止。”
狼校长听完,仰天长叹,哭笑不得。看来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有太过于强烈的好奇心,要不然,会害死人的。
“母老虎,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看今晚那些野猪不会出现了,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郎莫边擦着鼻涕,边説着。
“真是没用!你不知道,十二点已过,是野猪最喜欢出来的时段,耐心点,好不好?大不了,打到野猪后,我多分只野猪腿给你。”
“别,咱们还是回去吧,天太冷了,只怕我还没有分到野猪腿,我的两只人腿就要变成冰猪腿了!”黑暗中,狼校长缩着不断抖动的身子,搓着两手,可怜兮兮的説道。
“真没劲!还説是狼校长!我看你就是一鳝鱼校长,遇到这点子事情,就往洞里缩。真不顶用,我都不觉得冷,你怕什么冷?你是不是个男人?”紫梅愈发没好气的説道。
“哎呀,姑奶奶,这不是男人不男人的问题!你经常逛山沟,穿林子,习惯了,你当然不觉得冷。可我不同,本校长可是从省城你出来的娇娇公子哥,当然不会有你这么好得抵抗力。要是再不走,我绝对会冻僵过去,我可不想做个冰棍人!”狼校长説完,准备起身离去。
“该死的,不准走,给我老老实实的趴在这里!説不准,那野猪很快就要来了。”紫梅这边説着,这边强行扯着狼校长的裤脚。一把将他扯回了地面,由于用力过猛,紫梅这差点将狼校长的裤子给扯了下来。只不过,黑暗之中,紫梅没有发现而已。
“别逗了!你怎么知道野猪今晚就要来?你还不是在这里瞎蒙?....”虽然无奈又被紫梅扯到地上,他只能摇头苦笑,因为强烈的好奇使得他忘记了一深刻的教训:只要和这母老虎一起,准没好事。他心中不停的嘀咕着。
“好了。 你别像个婆娘一样啰里罗嗦,如果再过两个小时,还是没有野猪出现,我们就走,怎么样?”
“ 説话算数?”
“当然算数!不算数的是小狗!”紫梅这样回答。
不管紫梅説话算不算数,狼校长只能暗自苦笑,他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只好陪着她呗。谁叫你这么冲动要来打野猪。
山野的天气,越晚,温度就越低,如果碰到打霜的天气,就更要命。南方的冬天虽不想像北方的天气那样动不动就零下几十度,但那是一种干冷,并且,北方有暖气,你可以呆在温暖的屋子里呼呼大睡。但南方的冷却是一种湿冷,一旦冷起来,非常的厉害。而今,连续呆在野地里好几个小时,狼校长的的确确有些吃不消了。他只感觉到手脚冻得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喷嚏不断,鼻涕不断。
“嘿嘿嘿,你能不能少打两个喷嚏?就你这德性,什么野猪也让你吓跑了!”紫梅低声嚷嚷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这天实在太冷了。唉,要是有一床棉被就好了。”
“你,你这砣该死的猪粪,就想的美,有你这样打野猪的吗?你以为打野猪就这么好玩?”
“当然是好玩,要不然我怎麽会跟你出来?”
“死猪粪!但愿你冷碰上一只长着獠牙的大公猪!”紫梅气恼的説道。
“哼,碰上了我也不怕!我怕它今晚不来呢!也不看看本校长是谁?我的枪法你也看见了,俗话説泰山不是垫的,牛皮不是吹的....”正当狼校长还要説下去。紫梅却突然止住了正在低低自吹自擂的狼校长。
“别説话,今晚咱们运气太好了,可能有戏!”紫梅激动的压低声音轻声説道。
“在哪儿?”好半天,狼校长铃声屏息听了好一会,并未发现什么动静。
“我们这个方向是顺风方位,我闻到了一股野猪的骚微,千万别出声!”紫梅警告着説道。
不久,左侧前方大约七八十米处,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又过了片刻,那声音越来越大,中间夹杂着机身低低的哼哼唧唧的叫声。
“没错,很可能是只大野猪!它正在拱土,正偷吃甘蔗种呢。”紫梅咬着狼校长的耳朵耳语道。她的嘴巴离他的耳朵如此之近,那幽幽兰香直吹他的耳孔,尽管狼校长的鼻子由于鼻塞而对嗅觉失去了应有的灵敏,但这样贴着耳朵式的交流,在幽香扑鼻的同时,另一种使得狼校长感到如同触电般的奇异感觉‘刷’的一下传遍了他的全身。
“你説什么?”他故意装着没听见,特地竖起了耳朵,朝她靠近了些,问这问那。
紫梅有用同样的交流方式,轻轻的回答着,这把狼校长乐的差点掉到蜜罐里去。
“别问了!听声音,它很快就要过来,准备!我数三下,你就开枪!”紫梅将猎枪递给了狼校长。不过狼校长是多么希望那野猪来的慢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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