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为一个高级情报员,是不应该感到羞耻的,他只是想知道他们背着自己说些什么,有什么阴谋而已。
手握上门把,苏律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向房门,怎么没有声音?身子前倾,耳朵几乎紧贴着门了,还是安安静静的。正当苏律疑惑时,门突然开了,差点摔倒。
卜诺一打开门,一个人便冲了进来,他迅速搂着他的腰。做坏事被当场抓包,苏律被吓得不轻,身体没有预兆地往前冲。卜诺的鞋闯入他的眼帘,苏律吊着的一颗心稍稍平复,脸却红了。
腰上一紧,一个大手揽住自己的腰,他跌入了一个坚实的臂膀中。一切发生的太快,苏律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一只手扶着站起来,卜诺迅速抽回手,一气呵成。
苏律低声道谢,他不敢去看卜诺,刚才发生的这件事,让他觉得,卜诺似乎不想跟他产生太多纠葛,是他的错觉吗?
苏父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小律这孩子,总是这么调皮。”不久前暴怒的苏父竟然在进书房之后变得和蔼,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苏律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他的个性不允许自己表现出一丝弱势。
“妈去超市买菜,我只是想过来问一下你们想吃什么。”苏律如是说。
“我晚上还有个会,失陪了。”苏律趁机看向卜诺,他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样子,话语中还透露出淡淡的疏离。
“卜先生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都怪老头子不好,小律啊,刚才卜先生已经跟我解释清楚,都是一场误会,你还不留卜先生吃饭?”
误会?苏律心里百转千回,愣是说不出来一个字。他从不会挽留,如果有人要离开他,他绝对会先一步离开,就像他把人鱼卜诺远远推开一样。可是,他看了他一眼,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看苏律欲言又止眉头深锁的样子,卜诺恨不能把他拉到怀里,紧紧抱着,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我懂。但他不能这么做。
“我真的有事,抱歉。”卜诺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苏律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父这才从书桌前坐起,踱步至苏律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律啊,刚才爸爸错怪你了。”
苏律斜着眼笑了,“我刚才跟您解释了那么久您都不相信,卜先生跟您说了什么让您对他深信不疑呢?”
“这个嘛,”苏父爽朗大笑,“卜先生刚才说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可能会在下个月完婚,这些你是知道的吧?怎么不早说呢?”
苏律看着他,眼前一片白雾,他努力想要聚焦,仍然一片浑浊,苏父的声音,就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晚上,苏律坐在餐桌前,一个人面对丰盛的晚餐,白炽灯打在他脸上,脸色惨白。他跟卜诺是什么关系呢?洗手间里初遇,他偷拍他,之后还钱包也是他编的谎话,目的在于纠缠他,甚至之后的补课,也是别人抛出了一个诱饵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上去。卜诺来学校找他,最后也让他演变成了几度欲求不满的笑话。
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卜诺是怎么想的。他们不是朋友,甚至没有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他们不是恋人,连相互喜欢都没有说过。或许卜诺只把他当成送上门不要脸,男人向来不会拒绝诱-惑。
苏律的手紧紧抓着桌布,指节泛白,他的傲气在不停的胡思乱想中分崩离析。他错了,他不应该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人鱼卜诺,他们甚至还没有正式认识。
可是,卜诺不像是那么随便的人,他也从没在他身边看见别的男人或者女人。他之所以这么恐慌是被卜诺冷淡的态度吓到了,至于卜诺要结婚的事,他相信只要卜诺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他,是不可能结婚的。至于冷淡,卜诺一向如此。
对了,卜诺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他才会想结婚,毕竟他们才认识不久,未婚妻是很久以前定下来的,也许他现在根本不会想要结婚。苏律停滞的思维一下子又迅跑起来,绝望的心情一下子飞向希望的顶峰。
虽然一个男人纠结这些不符合他的个性,但是苏母刚才不是说了吗,以退为进,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苏律这么告诉自己。从小到大,从没有长辈教予他人生经验,但是听听总不会错。
就着冷菜,苏律迫不及待地吃晚饭上床休息,等明天他就约卜诺出来,向他表明心迹。苏律把被子拉到下巴,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卜诺英俊的面庞,不停地晃啊晃啊晃啊,唯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他,不用担心因为流露太多的感情而被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