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再走。”
李自然定了身形,说:“老哥哥还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周凸寅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泛白的茶水,缓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说:“我刚才和你说起的这个周老爷子,要真理论起来,也算是我的本家。我原来考中进士的时候,能够拜在他的门下。打的就是和他是本家的这个的幌子。我的这个县令最终也是托了他的关系才当上的。虽然这个老*物现在告老还乡解甲归田,不在京城里混了。可是这个老*物的余威还在,能量不可小觑啊!就是现在在京城里混得风生水起,在宋天子跟前红极一时,在所有文武大臣面前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高俅也得敬他三分啊!每到逢年过节,还要专门托人给这个老*物上孝敬。我在清河县能够待得这么安稳,也算是托了这个老*物的福。没有这个老*物罩着,我也许早就倒台了。”
李自然笑道:“这么一个对你有恩惠的人,你怎么还一口一个老*物的叫?老哥哥是不是显得有点不仗义了。”
周凸寅淡然地说道:“我背地里管叫他老*物,那是有因果关系的。原来这些事情我还真不敢跟你说。因为这些都是干的缺祖宗八辈子德的事!不过今天给你说说也无妨了,反正这事我迟早得跟你说,迟说不如早说,也好了了我心中的一桩大病。你知道他背地里让我干的是什么事吗?”
李自然说:“什么事?”
李自然变得好奇起来。
周凸寅说:“他每个月要的处女都是让我去民间收猎的。你说,谁家的黄花闺女愿意拿给这个老*物糟践啊!干这么损阴德的事情,就是死了到得阴曹地府里去,不被上刀山下火海才怪呢!我这段时间已经开始整晚整晚地做噩梦了,总有一群年纪轻轻的厉鬼跟着我撵,醒来浑身的冷汗把被窝也打湿个透。有一晚上我接连换了五床被子!现在,连我那黄脸婆娘也不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
李自然一听,心里暗笑:“这老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难言之隐了。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一家不知一家的事啊!”
周凸寅又说道:“有时候我还真的希望这个老*物快点在床上被折腾死,也少了让我去做这桩见不得天日的烦心事!可是,他要是一翘辫子蹬腿死了,没有他罩着,我这个县令也就当不长了。所以老弟,你老哥哥的苦衷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体谅的。”
李自然顺口说道:“我体谅你老哥哥!”
于是周凸寅说道:“所以我才让你留下来再陪老哥哥说说话呀!这些压在老哥哥心里的不可向外人道出的话,也只有在你这个小老弟的跟前才可以说说了。”
李自然说道:“谢谢老哥哥对我的信赖。我这个人对有些听过的话从来是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的。过后就会忘掉的。老哥哥尽管放心!”
周凸寅笑道:“所以我就觉得你这个西门公子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要不我也不会和你有这么深的交情。说实话,我周凸寅也真不是送点银子就可以收买的人。这样也太小看我了。别人送的银子我周凸寅收不收?要收。傻子才不收了。要不当官图个啥?至于收了银子办不办事儿,那又是另外一码子事儿了。”
李自然有连声说道:“那是,那是。”
周凸寅突然转了话题说道:“所以,有个事情你还真得帮帮老哥哥了,让别的人帮,我还真放心不下。”
李自然说:“老哥哥只管吩咐,只要小弟我能够做得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周凸寅想了想,又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李自然,把个李自然的心看得悬吊吊的。他预感到周凸寅有什么古怪的话要对他说。
周凸寅终于说:“今儿个你跟我去一趟周老爷子哪儿……我把你引荐给他,以后,每个月为他误色处女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李自然一听,顿时心里就骂起娘来。这种拉皮条损阴德的事他李自然还真是没有干过。亏这周凸寅也想得出?
见李自然稍显犹豫,周凸寅便说道:“怎么?老弟不愿意帮老哥哥这个忙?”
李自然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老哥哥这个忙,关键是我在这方面的路子也窄啊!你也知道谁个黄花闺女愿意拿给一个老*物糟践啊!这可是被人*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啊!”
周凸寅说道:“我都被人*了几百遍祖宗十八代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老弟难道这点忙也帮不上老哥哥吗?”
周凸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自然的。李自然象是一条被人*到了墙角的小狗,连钻地缝的心都有了。我靠!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真是不无耻都不成啊!难怪仙人板板会说“近朱者赤,近墨则黑”呢!李自然的脑子就是再灵光,这个时候也是没有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