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心思在他有意无意的纵容之下,变得越发膨胀,失去理智,苏荷现在只想要更加狠狠地欺负他。
卸掉他往日虚假的面具,让他不得不为她折下高傲如竹的脊骨。
她拔掉头上的凤凰步摇金簪,随意抛丢在一旁,再用他束腰的带子缠绕住他的手腕。
银线勾勒出君子兰绣痕的月白腰带,低调又奢华,只是此刻被女帝缠绕在他的手腕间,便变得不再出尘不染。
“陛下是想要欺师犯上吗?”
他呼吸有些凌乱,明明是在责怪她,可眼神却很是妖冶。
挣扎间,手腕上束缚的腰带在他白皙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了红印。
像极了雪地里的落梅,勾缠着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去。
只一眼,苏荷脑海中残存的意志便被彻底瓦解击溃,身体变得热烫,口干舌燥。
“太傅真是生的一副好容貌。”她深吸一口气,咬着舌尖的痛意,强行恢复几分冷静自持。
倾身而下,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腕骨攀沿往上,握住他捏的不够紧实的拳头。
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指腹又在他掌心处轻挠几下。
在他耐不住痒意瑟缩时,五指相扣,湿软的吻落在他的手背,柔情缱绻。
可没多久,她就用那缠绕在他手腕上的月白腰带将他绑于床头。
“陛下。”他的声音变得倦懒,更多的是无奈。
苏荷应了一声,却没去看他,她起身去拿了把金剪,一点点剪开他严紧密拢,又复杂难解的衣衫。
笨拙又小心。
无法阻止,容晏安只能僵硬着身体,看着她将他一身昂贵的新衣剪的稀碎,没有一块好料。
淡淡的呼吸拂过他的腰腹,冰凉的金剪不小心蹭过他胸前的肌肤。
在苏荷有意的撩拨下,太傅大人不堪刺激,浑身一僵,似是羞耻难当地将头撇向一旁,闭上了双眼。
“太傅这是怎么了?”
发现他的异样,苏荷一个劲地明知故问,有种把人逼到绝境墙脚的感觉。
那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小虎牙,更是把素来沉稳端重,掌生杀大权的太傅大人都弄得恼怒起来。
“哎呀,怎么划伤了,这剪子也太锋利了些,太傅别怕,寡人这就对你负责。”
她笑吟吟地弯眉,落在身下人严重,却是极其的恶劣坏心眼。
“陛下!”
暗哑的声线,容晏安胸膛随呼吸起伏,面染红晕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恼羞成怒。
“在呢在呢,太傅唤寡人何事啊?别生气嘛,这还只是个开始。”
苏荷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处上下滚动的喉结,不舒服地挪了挪坐姿,又扭了扭腰。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睫羽轻颤,身体气得发抖的样子。
她玩得兴起,处处留痕,但又毫不理会他的忍到极致的可怜。
当瞧见他眼角睫羽上垂颤的泪花时,更是失了理智地践踏他的‘尊严’。
含笑的圆眸轻眯着,以一种睥睨高傲的姿势,瞧着他汗浸鬓发的惨状。
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呼吸跟视线,变得非常不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