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低垂的眼眸下,闪过些许的可惜和遗憾。
她瞬间就炸了毛。
没跑了,这个病娇的特性竟然是对她的血非常感兴趣!
他是吸血鬼吗?果然不能以常理还定义这种神经质的疯子。
正常的时候比谁都正常,不正常的时候干脆不做人了。
艹(一种植物)
衣裳遮掩下的后颈处,那个深可见血的咬痕阵阵发痛起来,苏荷不愿去想这个被一次次加深,最后发白肿胀的印记,她气恼地蹬了蹬双腿,看向了还没缓过来神的廖言和。
爱卿啊,你话那么多,又那么杠,怎么这个时候一言不发了呢?
你放心,只管骂死这个狗东西,寡人保你。
他要是敢动你,寡人就挠死他!
许是苏荷期翼求救的目光太过明显,廖言和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快步上前,就要跟容晏安以理服人,辩论几句。
但可惜的是,他不小心踢到块凹凸不平的石子,一个平地摔,头着地,直接就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爱卿!”啧,不中用。
苏荷尔康手地伸在空中,吩咐下去,“快,传太医,把廖爱卿扶起来!”
说着,她又蹬了蹬她那双小短腿,试图从容晏安怀里下来。
容晏安感受到她的挣扎,抱的越发紧了。
“这都能摔着,文臣还真是无用,陛下不必担心他,你不是有话要与我说吗?现在臣愿意听了,我们回你的寝殿,你慢慢讲给臣听好不好?”
低柔的语调,像是在诱哄。
苏荷的视线从他的肩头绕过,看向那被侍从扶起来,不过还在晕厥中的廖言和。
“太傅也是文臣,怎能如此说廖爱卿,寡人说了,你先放寡人下来,这旁边就是轿辇,寡人着实不需要你抱,而且你身上太硬了,硌得寡人很是不舒服。”
眉头紧皱,苏荷真的是每个动作都在透露着抗拒。
容晏安只好把她放回在了轿辇上,只是依旧没管廖言和。
“起驾。”
他一声吩咐,底下的人莫敢不从,苏荷坐在回寝殿的轿辇上,心里那叫一个气。
走在她旁边的容晏安还时不时与她搭话,只是那些言辞着实叫人臊得很。
“陛下,这文臣与文臣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比如说廖大人,他更适合用一张嘴来口诛笔伐,再比如说臣,虽是文臣,但却是文武兼备,只是看着瘦弱了些罢了,这一点陛下应该深有体会。”
“太傅在说什么,寡人听不懂。”粉色的红晕从耳根子往下蔓延开来,苏荷近乎咬牙切齿地揣着明白装糊涂。
奈何身旁的人像是听不明白她的话外之音般,还反问起她来。
“不应该啊,陛下怎么会不懂,陛下若是真的不懂,此刻就不会坐在这轿辇之上了。”
他笑着对上她怒气冲冲的眼睛,分明就是故意。
“彼此彼此。”苏荷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不肯服输地回怼,反正输人不能输阵,互相伤害她还是会的。
这个她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