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重要性,刺激得容晏安脸色愈发难看。
以往苏荷说这话,他只当她想要另辟捷径来吸引他的注意,后来她再说这话,他也只当她任性骄纵,胡搅蛮缠。
可如今她再说这话,容晏安却是不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
“君挽挽,你说你想我,所以冒着危险来见我。”
深吸一口气,他眼神变得严肃骇人起来,瞧着让人心慌胆颤。
“嗯嗯,寡人是说过这话,但此一时彼一时,也许当时寡人心意是真,但当你在城墙下毫不犹豫地射出那箭,寡人的心…就偏了。”
她直白坦然的样子,倒是让打了容晏安一个措手不及,虽然面上依旧镇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失了分寸。
“当时那一箭,我有把握不会伤着你。”他握住了苏荷露在被褥外面的手,在她无情地想要甩开时,握得更紧了些。
那力道,差点把苏荷的手腕骨都给捏脱臼了,她不敢再动,但依旧没给他好脸色。
“你身边还有暗卫保护,他们更不会让你受伤。”
他说出更多的原因,奈何苏荷压根不想再听,身子一缩,被褥一蒙,便将自己藏了起来。
这副我不听我不听的任性姿态,让容晏安轻叹了口气,不过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只是第二日,便开始启程回京。
坐在铺着厚厚绒毯的马车中,苏荷百无聊赖地想要掀开车帘看一眼外面,就被骑在马上的容晏安瞪了一眼。
瞪我,瞪我更要看了。
还未离开东云国地界,天上还下了飘渺小雪,虽不大,但落在掌心之间,还是非常冰冷。
苏荷被冻得瑟缩了下,往远处眺望,萧条景象下,有一棵被积雪压着的大树吸引了她的视线。
只因上面挂满了红色的绸缎,在这片冰雪天地间,如同独特的亮丽风景,引人深思注目。
就在容晏安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处时,苏荷嘴里念叨着好冷,就缩着脖子放下了厚重的短帘。
马车内,她手里握着汤婆子,嘴角缓缓上扬起愉悦的弧度。
夜幕降临,远在千里之外的东璃国皇宫内,一条从女帝寝宫衍生的密道七拐八弯之后,石门一开,进入了皇陵之中。
皇陵很大,哪怕是数百人也只占据不到三个地下陵室的空间。
就在两天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变动,原本在此制作武器的工匠们被外来的黑衣人制住,那些看起来奇形怪状的武器被收缴。
隔日,黑衣人在郊外一处空地试了试那武器,只一击,便射杀敌人于几百米之外,亦或者直接轰了大半个山头的重型武器,简直令人发指,不敢置信。
白鸽放出,经过几天的时候,那传书出现在容晏安的手中,看着上面难掩激动的字迹和所写情况,他神色犀锐起来,眸光晦暗。
这天外来物的奇怪灵魂,竟能让工匠制造出如此杀伤性巨大的武器,一旦问世,足以颠覆整个天下。
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不过无妨,如今这些武器都落入了他的手中,竟然成了他的东西,那他自然会替她好好保管,善加利用。
她只需要像现在这样,装傻充愣,惫懒悠闲,做他的掌心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