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以至于都有些鼻音。
“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我回来干什么。”握着脸上的那只大手,苏荷看起来有些亲昵地笑了笑,像是山涧流水上盛开的山茶花,很是美好。
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扎根的泥土之下,是血液灌溉的狠厉。
“你是来杀我的,对吗?”
诚如苏荷所说,傅严庭很聪明,但他并没有大喊大叫引人来,而是用一种闲庭信步的从容语气笑着说生死,好似他并不在意般。
“真是长脾气了,一回来就想杀了我,怎么,是已经有了新的饲主,就觉得我这个旧人,碍眼了?”
掌心的茧磨着苏荷细嫩的肌肤,傅严庭直起上半身,目光落向门口角落的方向。
黑暗的阴影处,杀手双手环胸地站在那里,看起来一副很自信的样子,让傅严庭心情十分的不悦。
他认出杀手是照片上的那个野男人,没想到几年过去,还跟在苏荷身边。
啧,倒是长情。
许是注意到傅严庭的视线,杀手瞥了他一眼,而是抬手,用中指对着他,表现得相当嚣张又不屑。
气得傅严庭一阵咳嗽,苏荷疑惑地看过去,杀手又恢复双手环胸,四处乱看的不着调样子。
苏荷:“……”这家伙肯定干了什么,但她没有证据。
“你现在,就跟这样的家伙在一起?”
咳嗽完后,傅严庭突然这样说话,那语气,那态度,就像是在说,苏荷跟那样的人在一起,多跌份一样。
偏偏苏荷还附和他,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给我黑卡刷,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每天都要给他钱,可亏了。”
傅严庭挑眉,“小白脸?”
苏荷摇头。
“他都三十了,十八岁的小男孩才算得上小白脸好不好,水灵灵白嫩嫩的那种。”
傅严庭眼中多了些笑意,但也仅仅只有一些。
“是啊,我都快奔四了。”
苏荷好心地安慰他,“男人四十一枝花,这越沉淀才越有魅力,就跟红酒一样。”
看着她煞有其事的样子,傅严庭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
“是吗?那为什么你还要离开我?”
苏荷:“……”天不是这么聊的。
“你还要杀我。”
苏荷:“……”你要这么聊,那就别聊了。
起身,苏荷冷着脸就要离开,手腕被抓住。
她回头,对上他服软又苦涩的笑。
“都要杀了我了,就不能再耐心点,陪我说说话?”
苏荷看了眼杀手的方向,他已经迫不及待开始组装针管药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
“我就不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吗?恨到想让我死。”
苏荷身形停顿,一点点掰开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泛白手指。
“你欠了的,并不是我。”
她说完这话,就毫不犹豫地离开,杀手拿着针管朝着床榻上的傅严庭步步逼近。
傅严庭那句,‘那你可曾爱过我’,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答案在她离开时就已经有了。
再问,也只是自取其辱。
要怪,就怪他戏谑地对待这场感情,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他先动了真心。
真是可笑啊。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