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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要遭这份罪。
“老师,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狠呢?”
谢枝虞突然看向徐承,眼中的破碎茫然,惊得徐承一阵心揪。
没等到回答,谢枝虞又自顾地说着,“是我忘了,她也不是对任何人都那么狠心,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罢了。”
嗤笑一声,有些不甘。
“凭什么啊,我对不起的也是那个小傻子,她凭什么为那个小傻子报复我?偏偏还是在那个时候。”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是他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可苏荷却非要在这一天算计他。
若他死了,不知真相倒还好,如今活着,生不如死。
他甚至能够想到,苏荷接下来的计划。
她一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只为在关键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他会成为一个众所周知的死人,他的女儿,将认那个卑贱的叛徒为父亲,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他,只是一个反过来被利用的傻子。
就像以前被自己利用的那个小傻子一样,他觉得她蠢,痴心妄想,自以为是,异想天开…
如今同样的处境,感同身受,他不知道苏荷会不会也有跟他当初一样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满心仇恨憎怨,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泪水不自觉滴落,恍惚间,已是泪流满脸,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瓣咬出血迹,也不知疼。
只有小腹的坠痛感,越发明显,让他时刻记得,自己生了一个女儿,而他还来不及看上一样,就已经失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刚生了孩子,可不能哭啊,眼睛会瞎掉的。”
徐承在一旁急的跟火烧眉毛似的,谢枝虞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但即便是发现了,也无法自控。
“你先出去。”
他极力控制自己,还是发出近乎崩溃的泣音,脑子里甚至还不清醒地想回到那个地方。
徐承不敢留他一个人,怕出什么事。
“小虞,那妖孽就是个没有心的,至于孩子,等以后我们想办法再弄回来,不急于一时,如今的情况,你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啊。”
“老师,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你先出去。”
“小虞……”
“出去!”
谢枝虞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徐承,哪怕徐承知道这不是冲着他,也心有余悸了一番。
一个月后,苏荷用极快的速度处理完谢枝虞的丧事,就开始准备女儿的满月宴。
什么,父亲刚死,最好不办?晦气?
晦气的是谢枝虞这个人,跟她家鸾儿又什么关系?
办,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将青梧也抬到明面上来,以女帝赐婚为由,正式许下名分。
当然,这样急迫的行为,很容易让人构陷把柄,捏造流言来攻击她。
苏荷一点也不怕,趁着那些小人对她使用阴谋诡计,想要毁坏她的名声时,迅速又做了几件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先瞒着,等到了流言蜚语最鼎盛的时候,由他人之口,渐渐揭露出来,可信度更高。
于是,原本议论纷纷的百姓们,知道减春税,修桥梁,发明脱谷机,免书税等一系列真真切切落到好处的实事手出自苏荷之手后。
纷纷有人跪在七皇女府前忏悔的。
她们可真该死啊!
嘴怎么就那么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