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一个就是那车马行的掌柜,另一人则是昨日去车马行托送货物的商人。
掌柜的经营那家车马行已十几载,没人发现过其异常。
但官府在车马行的大门上已贴出了明令告示,写明被捉走的乃是敖国蜇伏多年的细作。
听那边的周围人议论,说是活着被押解走的。
那两人现已关押在刑狱大牢,现在大牢看管比平时更加严密,奴婢混不进去,便一直守着,确认在回来前,没有尸首从中运出。”
水银听后,想了想问道:
“你只一人,只能守一门。其余门未必没有运出。不过,眼下我们也只能当他二人尚存,得想办法,救人!”
自己人,自己不知便罢,既知,必须得救。
可是,怎么才能混进去呢?那可是刑狱大牢,不是谁家的大宅院。
时间还不能久拖,万一两人熬刑不过,招了呢?那样就会有更多的人被牵扯进来,到那时,自己人可损失太大了。
即便她相信,身为细作,那两人不会轻易就招认,但谁也不敢保证没个万一。
再有,就算是他们熬住了酷刑,可,那边万一一以他们为诱饵、就等着其同业者,前去营救呢?
否则,为什么成功抓捕细作之事,要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公然贴出了告示?
思及此,水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必须想个万全的法子,既能救人,又能保证不让自己陷进去。
刑狱?找司寇细昭吗?
绝对不可以!
那人本疑心病重,自己在此当口去找他,怎么说?以什么为借口?又要怎么进监牢地区?
一个微小的不慎,就会换来对方十二个时辰的盯监,甚至当场被捉拿。自己绝对不能鲁莽行事。
就这样,水银的脑子里不停地急速转动着、思索着,整夜都未能合眼。
……
次日,药铺门依旧开着。
未时末,药铺来了两名遮得很严实的女人。
两人一人进了一间静聆室。所言之事,就是些家长里短,但精神有些微不济的水银仍然接了诊。
每一个进静聆室的,在说事儿之前,都得先把自己的来历交代清楚了,否则,药铺伙计听都不会听。
这点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药铺主人虽然大方,但也不是谁都能进来胡吃胡喝、胡说八道的。
毕竟大夫嘛,不是可以随便被糊弄的人。
但此次这二人的说法是比较隐讳的,只提了自己等出身青楼。
水银就知道了。病人就是那两人自己。
本想拒诊的她,最后还是接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对方也是很可怜的女人。
诊过脉后,如同水银猜测的那样,两人的病很麻烦,目前已经比较严重,且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治好的。
水银便给她们针灸了一次,开了药方,抓了药,嘱咐她们必须日日来之后,方才让画芳将人送出。
那她应该是偷跑出来看大夫的,抓完药就得赶紧回去。
可连过了两日后,那二人都没有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