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水银听完后就眼睛晶亮亮的。对哦,将士们可不都是个个会武的,拼杀技艺,那是流血流汗锻炼出来的。那样的话,自己真的可以。
提枪跃马纵山河,枪锋所指敌胆丧。
能拍马冲进敌阵,枪枪直挑敌命,该是多么令人痛快淋漓而又神往的事情啊。
单单只是想象一下那副画面,水银都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端起酒碗,大口灌下。重重地应了声:「好!」
他日若是有命归,必去沙场迎风战。
风毅再陪了一碗,然后,从怀里摸出大将军给女儿的信,递了过去。
水银看着信,怔了怔,想接,又不敢接。
风毅看着她无助望着自己的眼神,鼓励地冲她微笑、点头。开口说道:「你什么都问了,却没问我是因为什么来的,也没问我来了多久了,你也知道自己任性了,对吧?会想到他有多难过了,对吧?
我到了已经有十天了,他本是为着担心你所说的‘朋友“,才安排我过来的。所以我走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也没办法想象他在知道真相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信是昨晚老白送来的。我也不知道你父亲他是怎么猜到的。反正,就是送信来告诉我了。所以,你逃避没用的。打开看看吧,总要面对的不是?」
水银听完就感觉自己更无助了。她也不知道父亲是如何猜到的,不过她也早料到了不会瞒得过绝顶聪慧的父亲太久。不过……正如风毅所说,总要面对的。
她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咬了咬牙,接过信,一鼓作气地打开。
「平舒吾儿:为父有千言万语想责备于你,却最终只有两字可写。安否?
吾儿大意了。金雕与主息息相通,为父与你,又岂会不如你与它们?我们父女血脉相连啊。
知你险与危,父痛心忧惧,奈何重责在肩,不能亲赴救援,是为父的对不起自己的孩儿。
有感你已无性命之忧,为父亦日夜难以安枕。然:父不劝儿归,既做,坚做。纵死,有父迎你魂兮归。
他人能豁命,我水家的儿女,亦能!
贺你及笄礼木雕佩饰一枚,仍盼吾儿平安。
你当知,父亲,以你为傲!
终是为父亏欠与你,若有幸,来世,仍愿为你父,我们父女,再联手对敌,共护百姓舒宁!
孩子,不哭。路还很长,你要慢慢地、小小心心地去走,知道吗?」
水银的眼泪,无声地淌成了河。
良久之后,她才抬起头,将信凑去了烛盏之上,点燃。
看着信笺一点点地燃烧起来,水银就又想哭了。她舍不得、舍不得啊。她想好好地把信收着,收到胸口,好好地珍藏起来。可惜,不能、不能啊。
连放声大哭都不能……
直到感觉手指发烫了,水银才回神,看着风毅早已摆放在信笺下的空茶盏,微顿一下后,放进去。等信笺烧完后,她拿起酒碗,将酒水倒进去。然后,仰脖喝下。
就当自己珍藏了吧……
狠狠地捂捂眼睛,水银倒出信封里的木雕佩饰,倒在手心里。那一看就是父亲亲手雕的。
没有花哨的图案、没有繁复的图形,只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圆,圆上穿着根红丝锦编的绳,圆里只有一个字:平。
水银轻轻地提起红绳,将这枚小小的,铜钱大小的圆,戴在了脖子上。
坐在她对面的风毅,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以及死咬着嘴唇,再不肯让眼泪落下来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过信封,也烧了后将灰烬给喝了下去。
再起身去窗边,打开了窗户。
冷风呼啸着灌进屋内,风毅站在窗前,极目眺望向捍山镇的方向。他不知道大将军给水银的信里写了什么,但他也知道,那字字句句一定都充满了极致。
父爱重如山,责任比山重。
大将军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值得自己毕生去崇拜和尊敬的人。
直到感觉周身的热气都快被带走的时候,风毅才关上窗户,重新坐回了桌边。
咧了咧嘴道:「他难受,你也难受,我看着你们这样我更难受。你可别逗我哭,我哭起来,你爹也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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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安否?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