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对她水银可都一直不怀好意来着,她可不想最后被强迫着进了延朝的宫墙,或者,被逼着在延朝四处流浪,那样,就失去了继续在这儿努力的意义了。
这天,水银一直在等待着的、她父亲的来信,到了。
看完信,水银却是迷茫了。她招来风毅,将纸条递给对方后询问。
「居然让我帮司寇继昭赢?我爹……不是,我朝帝王敖冽到底是怎么个路数?司寇继昭如果做了延朝皇帝的话,对我们国朝可并不是一件大好事。」
「大小姐,您看看清楚呢,大将军他只是让您想办法削弱南宫宇的势头,并没有让您帮助司寇继昭啊。
或许,咱们的皇帝是想着,南宫宇如果战胜,就会挟大胜之威,一举整合延朝,而司寇继昭的这场反叛,就会成为南宫宇顺利登基的踏脚石。
这可的确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至少,咱们得给南宫宇造成一些阻碍,让他们之间的这场仗,能打得更久一点。」
风毅看完纸条,哭笑不得的解释道,而后,便撕掉纸条,吃了下去。
水银看着他的动作,视线却没有焦距。她的脑筋转得飞快,一遍遍分析父亲的信、风毅的话。
的确,南宫宇这边的胜算太大了。三十万打十几万,还是精兵良武、气势十足。兵马也齐备、粮草也充足。
无论司寇继昭多有心计,但战场就是战场,实力胜过一切的地方,司寇继昭的赢面并不会像自己以为的那么大。
可自己要怎么才能拖住南宫宇的后腿呢?人家都已经出发了啊。
感觉父亲,不是,是敖冽越来越会给自己出难题了。水银一时就犯了难。
然而,还没等水银琢磨出个好法子来,便被慧帝宣召进了宫。
慧帝最近的心情并没有如外人想象的那般焦虑,其实他在暗戳戳地乐。
不错,司寇继昭是反了,可他并不担心,因为那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从决定对司寇继明下手开始,他就一步、一步地将计划安排布置下去了。首先,他抓到了慕容昱的把柄,然后让对方选择:是配合自己、为慕容府今后的长远做打算,还是现在自己就将慕容府满门抄斩。
慕容昱只能选择前者。于是,兴军侯府就在顷刻间,由中天之势,变为了一片颓唐。
而留下司寇继昭,当然就是要对方为自己收尾。这也是为什么他并没有提前控制司寇继昭、还把兴军侯府的私兵给其留下了的原因。
他就是要借着司寇继昭的手,除掉几个他想除掉的人,而司寇继昭的反叛,在他的眼里就如跳梁小丑一般。
自己这边的大军一出,司寇继昭就会被拿下,而南域的兵权,他也会顺利收回来,还能借此再推南宫宇一把。
现在,他在情绪不错的时候,便想起了一直惦记着的、他的元后月儿之死。
这事必须得有个结果了。他已经决定将帝位传给南宫宇,那么,前朝已经整肃得差不多了,就该清理后宫了。他得留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国朝给南宫宇,以防其接续无力、或者,太受掌控。
所以,他就悄悄安排人,将月儿的骸骨起出,并放置在了宫中一个偏僻的废殿里。
水银接到要她带着工具箱进宫的旨意的时候,还有些莫名其妙。直到被领到了这个废殿,见到那副骸骨之时,才明白慧帝原来是要让她验骨。
宫中、骸骨……
这是又牵扯到后宫中的争斗里来了吧?水银心头暗凛。
她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放下工具箱,朝坐在一侧殿角、完全没有说话欲望的慧帝行过礼之后,便走去了骸骨那边。
心里猜测:这人应该和慧帝的关系不错,身份应该也不简单,否则,慧帝不会是这么一副严肃又悲伤的表情。
不过对方既然不想说话,那自己也没必要多问。此时殿里烛火通明,就她和慧帝两个人,这死者的身份显然还很神秘。
水银停止胡思乱想,开始验骨,一边将她验到的信息报出,包括死者的年龄、身高等等。
而在她说的过程中,慧帝已经起身,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近前。
水银仔仔细细地验过之后,最后说道:「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非常不明显,目前在其全身各处的骨骼上,都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只有这里。」
她说着,将死者的盆骨拿了起来,准备走去给慧帝看时,才发现人就在她的对面。
她便指着盆骨的内侧,对向慧帝说道:「这里,有可疑的伤痕。您看,像被撕扯过的痕迹。」
她也不喊陛下了,因为对方明显是在偷偷找她验的骨,想避过其他人的视线,再者牵扯宫斗,她也就随着对方的意愿,只称呼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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