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能把他司寇继昭的决心,传达给水银。让水银明白,她一日不嫁,他就将攻打敖国一日的决心!
也不知道到时候尸山血海、百姓哀嚎,是不是就能让她那颗铁石心肠软化?
如果还不能,那么,他俩就这么耗吧。这个他不在乎的江山,他耗得起。
……
连绵起伏的界山,巍峨高耸。它划出了两国之疆界,也天然地形成了一道漫长而坚固的壁垒。
不过,它也自然而然地给这道壁垒上开了两个门。靠近敖国西北、和西南处,有两道断隔出现。
且断隔的前后,还是丘陵,地势较为平缓。
西北关隘和西南关隘,就建立在这两道断隔之间。敖国若是和昭国要进行大规模的会战,就只能在这两道关隘的前面、或后面。因为只有那儿,才铺得开兵阵。
山里、山道上,都只能打打游击,小打小闹而已。
此时,年关将至,已近元月中。天空一直阴霾霾的,厚重的低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似的,雪花也在其间大片大片地飞舞着。
西北边关的捍山镇,已经完成了冰墙的建造,无论近观还是远看,都格外的漂亮。
而宽敞的冰墙顶部,也如城墙一般,有墙垛、哨楼、还有箭眼。
所谓的箭眼,就是水银在正式垒砌冰墙的时候,灵机一动,在冰墙的低矮处、冰块与冰块之间,用抹了松脂油的木棍,给穿出来的。
将木棍放在冰块的衔接处,等冰块垒好,浇注冷水冻得差不多了之后,再将木棍给用力抽出来,就会形成这样的一个孔洞。如果敌人越过了第一道防线,进入这两道防线之间的空地,这些孔洞就能发挥出作用。
要么扎长矛、要么射箭支。
看不见也没关系,届时敌人密密麻麻的,随便扎、随便射。
水银从冰墙下走过,再次检查了下那些孔洞,现在对面的那头都用白色的木塞子塞着,防止敌人过早地发现这一陷阱。等要用到的时候,在内墙这头,用长矛一穿,那些塞子就会掉落。
沿着冰墙,走过冰墙上开出的一道城门,水银站在两道防线之间的空地处。
这道城门是开得最小的。只高、三尺宽。不能过马,过人都得弯着点儿腰,且只允许一人通行。
而这道门对着的,就是关外的方向。
自己人要跑马、调兵,是走的另外三个方向的大城门。
这两道防线中间三丈宽的空场,足够自己人进行调整。
敌军若是攻破第一道防线、打开了第一道城门,冲过了吊桥,再直直冲进来,会傻眼。
那时,西北军对敌的巷战,就会在这个空场之间展开。
想到这儿,水银的眉眼微微弯了弯,继续朝前走,偏右走了三十步,走到第一道大城门下面,验过上面顶着的又大又粗的三道门闩之后,再从城门的一侧台阶,抬阶而上。
这是第一道防线的石城墙,这道大门至关重要,所以水银在设计冰墙的小门时,与它错开了些位置。敌人若是真的攻进来了,会一头撞到冰墙上。
对,即使是个小小的门,水银也将之错开了。否则,大门一旦被攻破,外面的人就能看到里面正对着的小门,就会迅速思考出冲进来后的调整策略。水银可不会给他们那样的机会。
之所以设计这样的小门,是因为,无论哪个国朝的人居住的房屋,屋门、院门都是很宽敞的。特别是城门。这样一来,潜意识里习惯了大门的人,突然面对这样的小门,你请他们钻,他们都不敢。
站在城门楼上,水银望着昭国的方向。
昭国啊,呵呵,改延为昭,司寇继昭,动作可够快的。
昨日,收到仍在昭国为细作的人传来的消息:司寇继昭即将大举叩边,而此次昭军中,有四名女子。名姓也报过来了。
水银猜得到,这消息应该是钟离健牧传过来的。
司寇继昭在正式登基前,利用傀儡南宫礼,几乎血洗了一半的延国朝堂。铁血的手腕、狠辣的心计,让新朝——昭朝迅速形成统一,为他的登基打下了基础。
而在那场血雨腥风之中,几乎将整个朝堂都得罪了一个遍的钟离健牧,却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甚至,还更进了一步,成为了昭国的兵司主司长。
原兵司主司长,司寇继昭的人,升任成了相宰。
水银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用看,也知道那将要随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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