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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道:“婉妹,弟弟,你们在说什么?”
康宝宝刚要开口,木婉清抢在他前面道:“关你什么事,和你的好朋友聊天去吧!”
段誉无辜遭炮轰,莫名其妙。“婉妹,你怎么有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女孩子脾气太坏,以后……”他本想说以后嫁不出去,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这么说了,婉妹肯定更生气,所以把后半截吞了回去。
然而,前半截足够让木婉清生气了。“哼,我就是脾气坏,那你别和我说话啊!”甩甩鞭子,扭头就走。
段誉慌忙追上去。“婉妹——婉妹——等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康宝宝大人似的叹气:“唉……”
被遗忘的虚竹:“小弟弟,你怎么了?”
康宝宝挥挥手,接着把手背起来,学着马叔叔走路的模样,边走边摇头晃脑:“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虚竹:“……”
少林寺地位崇高,饮食习惯又与大部分江湖人不同,因此康敏拨给众位高僧一座独立的小院,院中有小厨房,专门安排人做素斋。
虚竹走到小院门口,看见月亮门前站着两位虚字辈的师兄。
他走近了,双手合十朝两位师兄行礼。“虚言师兄好,虚止师兄好。”
虚言笑道:“虚竹师弟,今天回来得早啊。”
虚竹摸摸光脑门儿,有点不好意思。心想,因结识了新朋友,最近待在院外的时间多了,连做功课的时间都减少了,这样不好。“两位师兄怎么站在这儿?”
虚言和虚止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
正当他们欲言又止时,石子甬道上走来三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略年轻些的,背上背着七个布袋。虚竹知道他们是丐帮的人,走在最前的是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他们到洛阳城时,见过的。
虚竹疑惑,为何马副帮主面色沉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马副帮主三人并未留意三个虚字辈的小和尚。他们走后,虚言和虚止便拉着虚竹回了禅房,叮嘱他别对外人说马副帮主三人前来拜访的事。
虚竹心中虽然疑惑,但他素来老实听话,师兄们既然嘱咐了,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他乖乖的把疑惑埋进心底。
乔峰今日的情绪与平日不同。
作为一个妻子,与丈夫感情不错,康敏很容易便察觉到丈夫真正的情绪。
“出什么事了?”她想起之前乔峰说过的话。“难道是段延庆打上门了?”不应该啊,既然前两次能将段延庆打伤,说明段延庆武功不如峰哥……有别的棘手之事。
乔峰沉吟半响,道:“马大哥……算了,我现在也不能确定——没有证据!约莫是手下多心了……”
语焉不详的,反倒让康敏好奇,非让乔峰讲。
乔峰受不住康敏的纠缠,只好将心事从头道来。“其实不提也罢,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马大哥最近和少林的人走得近,私底下拜会过少林的人好几次。可我问他,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叫人生疑。”
康敏失笑:“就为这?”
乔峰摇头:“当然不止。”他顿了下,接着道:“有个大智分舵的弟子来向我告密,舵主全冠清密谋造反,已经勾结了副帮主和几位长老。”
康敏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全冠清才升做舵主几个月啊?他疯了吗?告密的是谁,可信吗?”
乔峰道:“若不是告密之人亦是老兄弟了,他告密之时我便立时将他擒住去见全冠清和马大哥了!我岂能容忍帮中有诬告中伤自己兄弟的卑鄙之徒。”当乔峰听见“全冠清谋逆”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竟然有人中伤自己兄弟。第二反应是将告密之人拎去与全冠清对质。
康敏觑着乔峰的神色,小心问道:“峰哥,你打算怎么办?”
乔峰烦躁道:“马上就是除恶大会了……且先看看吧,我始终不相信马大哥会对我不利,全冠清虽然城府深了些,但多年来立功不小,我不愿意冤枉他。且看看,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丐帮内部的事务总要等洛阳城里的江湖客们走了才好处理。
康敏回想马大元和全冠清素日行事。近年来,马大元几乎隐居在信阳,很少回总舵。全冠清是丐帮的新秀,她接触反而更多些,知道他是一个颇有野心和智计的人。
这两个人往来稀少,怎么会勾结在一块儿?
如果康敏不是来自现代,见识过现代种种匪夷所思的现象,她一定倾向于乔峰的判断: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
康敏对人和善,然而内心深处却从来没有对人性给予过如乔峰般的信任。
为权!为名!为利!
哪一种都可能构成叛变的理由。
康敏没有乔峰那么乐观。
但她也没有说服乔峰怀疑自己兄弟的理由。
好在除恶大会还有两天就开始了。
康敏和乔峰想等,但有的人不愿意等。在他们看来,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