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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听父亲说起过,有些豢妖师为了避免妖怪的诅咒,会用他人的心头血来豢养妖怪,这种偏离了豢妖之道的人被称为惑妖人,六亲不认,极其危险。
夏茶抬手看了眼腕表,九点刚过,这等死的心情有点紧张又有点忐忑。
她的大拇指不安的摩擦着食指的戒指,这会儿戒指里的三只妖怪全在屋外守着,就连月月也没泡在浴缸里。
十点……
十一点……
十一点四十五分……
眼看着十二点即将到来,客厅里的于狼有点坐立难安了。
月月瞅着他焦躁难安的样子,从椅子上跃下来,化出一双藕白的*走到于狼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当爹的人真是不容易。”
于狼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紧锁的房门,“她还缺个妈。”
月月立马懂了于狼这话的意思,“别看我,在我眼里我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孩子,中国法律不允许早婚早育。”
话一出口,于狼紧绷的面容终于舒展开,月月自己绷不住也笑了起来,她忽然想起凌云渺,“诶,那个小妖精呢?”
于狼四下看了一眼,突然眼前房门紧闭的屋内传来一阵“咚咚”
声,像是有什么在极力砸着墙壁。
于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正好指向十二点。
几乎同时,他与月月一个闪身推门而入,就在这刻一道黑气从床上掠起,拂过两人眼前,迅速撞向窗口,从窗子的细缝中钻了出去。
“凌云渺!”
于狼厉喝一声,准备去追,月月突然拉住他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没了半点动静的夏茶,“于狼,阿茶……”
——
刺耳的警笛响彻了整个却魔区,几个医护人员从一幢小区楼房中出来,其中一个领队的医生走到孟伟面前,摇摇头,一脸惋惜,“窒息而死。”
握着烟盒的孟伟,满脸悲愤地直接将烟盒捏成了一个球。
周浪站在他身边,想哭却又有一种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感觉,“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警察并未待多久,一干人等离开之后,夏家登时变的冷清。
于狼坐在桌边抽着烟,放在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密密麻麻地立了许多烟头,一支支东倒西歪地插在烟灰里像极了乱葬岗的墓碑。
于狼极少抽烟,尽管他烟瘾挺大的,但他总是竭力控制自己。
因为他是妖,他不想承认自己堂堂一只修为一千多年的妖怪,竟然被人类制造的小玩意俘获的服服帖帖的,所以他只有在极度焦躁或抑郁时才会来上两根。
于狼将手中的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月月看着他将这个动作做完,极度沉抑的声音问,“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散伙吗?”
屋中一片死寂,于狼看了一眼那间黑漆漆地房里躺着的人,狠狠一拳不甘心地砸在桌子上,“没想到凌云渺是个叛徒。”
月月走到他身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这算不上背叛,一开始我们之间就从未互相承诺过什么,如果有一天走上不同的路,那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们与夏茶之间说到底也是利益关系,她需要我们出力,我们需要一份安稳,寻求一份温饱,所以甘心被她豢养。
于狼你太入戏了,你只是一只妖。”
于狼陷入一阵深思,良久之后,他才说:“把阿茶入土为安,你想去哪就去哪。”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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