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不管宇文灏明与卿依如何相好,没有子嗣是万万不能的,这一点他同样清楚的意识到。
“太后也是晓得皇上的性格的,若直说让他选妃,那自然是万万行不通的,这样的事情,总是要另寻别的法子才是。”陈烟寒面上终于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这‘别的法子’是什么?快说来听听。”太后急切道,身子也微微向前倾了倾。
“这件事情,只怕还要请王妃帮忙了。”陈烟寒说罢,望向永安王妃。
“哦?太后跟你都说服不了皇上,我能有什么法子。”王妃摇了摇头。
“我自然不是要王妃去说服皇上,这事天底下就没有人能说服得了他,只是我想再四个月后,也就是来年三月,先帝驾崩就正好满了三年,那时正好春暖花开,王妃不妨选个日子,寻个由来,找个名目,然后在永安王府那偌大的花园里摆上些果品佳肴,邀请京城并京郊周遭的那些出身名门品格端正的未婚女子来赏花游园,这边太后也去,顺便把皇上也带去,那时春色正好,难保皇上不眼花缭乱,万一碰上个动心的,太后也满意的,这事不就好办了么。”
太后闻言,心中大喜,嘴上却佯装恼怒道:“我跟你母亲从来就说,这些个孩子里,就属你最诡计多端,这样的点子也亏你想得出来,好好好,”说道这里,却是笑了起来,转头对永安王妃道:“这就有劳王妃啦。”
永安王妃也笑了起来道:“这不算什么,若是皇帝能选得嫔妃,这媒人酒我可是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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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寒陪周太后并永安王妃、靖平郡主用完晚膳后,再从宫里出来,已是过了酉时,清冷的月亮如钩般挂在半空,带着几丝寒意照着大地,他过了阳武门,从宫人处取得自己的马匹,正想赶回何府,不想远远的望见护城河的桥头上有三四个牵着马匹的青年男子聚在一起,其间除了何雪松外,却还有他昔日的部将,现任羽林军的统领刘杰并另外两个旧日同僚。
陈烟寒面上展开了一个深深的笑容,牵着马匹快步迎了上去,到得那几人跟前便笑着道:“雪松这张嘴真快,我正打算明日去寻你们呢,唔,你们排得这般齐整,倒像是列队欢迎我一般,我是感动得很,只是这么冷的天,你们站这桥头,不觉得冻得慌么,雪松赶紧带我们去个暖和点的地方。”
刘杰笑了起来道:“我们这般受苦,就是要你这句话,我们已经在探花楼订了雅座,就是怕你不去,才守在这里等着劫持你的。”
探花楼,这京城里最著名的销金之处,温柔之乡。
“有美酒佳人的地方,我为什么要不去?”陈烟寒笑着翻身上了马。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刘杰望着陈烟寒,嘴角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微笑。
“你若去了边塞就知道了,只有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你才相信自己还活着。”陈烟寒笑了起来。
同样,也唯有美人在怀,才相信今天自己的命还在。至于明天能不能活下来,谁知道呢。
“那么苦,回来罢。”刘杰劝道。
“还不是时候,”陈烟寒深深叹了口气,“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