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见过三婶母。”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头发梳得整洁,精神状态尚好,只能从黑靴上的些许尘土寻到嗅得他一路上的风尘仆仆。
张氏眼中含泪,急忙让他起来,抚摸着他的胳膊,叹道:“大郎高了壮了,更俊了,这一路上累坏了吧,家中已备好了饭菜,快些回屋用膳,别饿着了。”
张氏话语中,神色间,满满的都是对长孙的疼爱。
丁氏瞧着张氏对许平逸的喜爱,浑身不自在,却不能显露分毫,摆出一副贤惠媳妇的姿态,道:“娘,大郎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先让他洗漱洗漱,好让身子清爽些。”
张氏一听,急忙点头,叹道:“还是你大伯母考虑的周到,这样热的天是该先洗漱。你父亲真是狠心,竟让你一人独自南下,这一路上都晒黑了,来人,带着大郎君去洗漱!”
许平逸笑了笑,轻声道:“祖母,孙儿先去给祖父请安,再去……”
“也是也是,先去见你祖父吧,他也盼了许多日了。”张氏见了许平逸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从内院出来时得由两个人搀扶着,回去时无人搀扶也能走得极为端正。
许平逸见了张老太爷,许谷渝、许谷磊二兄弟也在。
他一边行礼一边道:“大郎见过祖父,见过大伯、见过三叔。”
“大郎,起来吧,看过你父亲的书信,你决定好入仕了?”张老太爷一开口就问了此事,他与张氏不同,不会见到长孙就心疼他路上受了苦,全然是一副家主应有的姿态。
许平逸起身,点点头,轻声回道:“孙儿决定好了。”
瞧着他坚定的神情,张老太爷松了一口气。
许平逸是他的长孙,自小聪慧过人,却对读书兴致缺缺,虽是送去应天书院求学,却年年不去应考。二房夫妻心中着急,他作为许家的家主,心中的焦急不比他们少半分。
许家是茶商起家,几十年在苏杭一带得的名声,还抵不过家中出了许谷诚这个二甲进士后得来的名声。
单单做生意,做得再好,不过就和那杜家一样,被别人称一声首富罢了,家中的娘子还要去给人做妾。
孙辈中大房只有一个儿郎,而且年岁尚小,三房的孩子还在怀中吃奶。
如今想通过科举,进一步增加许家的名声和威望,只有靠许平逸了。
起初他担心许平逸是被逼迫答应参加解试,若是逼迫的,自然不会用尽全力去考学。
如今瞧着,却是长孙主动想参考。
这个长孙是他和张氏最疼爱的孙辈,如今这般出息,实在是让人放心。
几人稍微说了几句话,就让许平逸回屋洗漱去了。
今日一早,许家门外来了许多小婢女,各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不用多想,都是各家的娘子派来打探情报的。
许平逸在汴京受贵女们的喜欢,书院沐休的日子总有几位娘子在书院门外等着同他一起赏玉。
如今他回了苏州,这种热忱有增无减。
只不过苏州的娘子含蓄许多,不会亲自到门前堵着,都是遣了婢女拿着信物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