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白莲,清新脱俗。林凌风上前几步,笑道:“陈师妹,几日未见,你的修为似乎又有所长进。”
陈巧倩闻言,转过身来,目光清冷,淡淡道:“谁言我是你师妹?”
林凌风微微一笑,解释道:“你我同届入学,我侥幸夺得新生之首,你紧随其后,称之为师妹,似也合情合理。”
陈巧倩似不欲多言,神色间透露出一丝不耐,道:“你就不打算请我到你那黄字第一号坐坐?”
林凌风心中一动,察觉陈巧倩此行必有要事,于是收敛笑容,正色道:“请。”
言罢,他领着陈巧倩步入龙武殿,朝着黄字第一号房间行去。
途中,两人经过地字第一号,那里亦是西院一方天地,与黄字第一号遥相呼应。
地字第一号与黄字第一号相对而立,两间阁楼各自静谧,却隐隐透着几分微妙的较量。
此刻,慕容欣与赵灵风坐于地字第一号之上,目光恰好捕捉到林凌风携陈巧倩步入黄字第一号的身影。
慕容欣掩嘴轻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这林凌风果真是风流倜傥,连新生中的绝色佳人都能轻易俘获,若是此事传扬开来,只怕西院的男儿们要心碎一地了。”言罢,她悄悄瞥向赵灵风,眼中满是戏谑。
赵灵风闻言,眉头微蹙,冷哼一声:“哼,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
慕容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继续道:“灵风姐,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林凌风被别的女子抢走?我这心里头,可替你感到不值呢。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赵灵风轻抿一口香茗,神色淡然:“他的私事,我无意干涉。你若真觉得他好,何不亲自去将那女子‘请’走?”
慕容欣轻笑,眼神闪烁:“我只是说,将来或许会倾心于他,但现下嘛,名不正言不顺,哪有出手的立场?倒是灵风姐你,与他曾有……嗯,总之,你若出手,自是名正言顺。”
“什么曾有?你再胡言乱语,我可不客气了!”赵灵风面色一寒,手掌轻拍桌面,顿时寒气四溢,桌面覆上一层薄霜。
慕容欣毫不在意,依旧笑靥如花:“那你到底去不去?再不去,他们可就……”她故意拖长尾音,眼神中满是挑逗。
“去便去,不能让这等轻薄之徒坏了龙武殿的清净。”赵灵风言罢,提起长剑,身形一展,如同清风拂柳,自阁楼之上飘然落下,直奔黄字第一号而去。
慕容欣望着赵灵风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嘛,对嘛,让他大白天的就敢胡来,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她的话语中,既有玩笑之意,又似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步入黄字第一号,二人方落座,陈巧倩便直言不讳:“林凌风,你可知道,你的人头如今价值几何?”
此言一出,连一旁沉浸书海的金乌皇也不由抬头,目光投向陈巧倩,满是好奇。
林凌风微微一笑,问道:“哦?愿闻其详。”
“三百三十万枚银币。”陈巧倩语气平静,却字字如石击水,激起层层涟漪。
金乌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林凌风的颈项,似在衡量那价值连城的“货物”。
林凌风轻笑,打趣道:“莫非你也要来分一杯羹?”
陈巧倩嘴角微扬,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杀你,于我而言并非难事,但我对此并无兴趣。”
林凌风心中了然,正色道:“三百三十万银币,确是令人心动之数,即便是窥天境的高手也难以抗拒。地府门此番定是下了血本,誓要取我性命。你将此消息告知于我,难道不担心地府门因此迁怒于你?”
陈巧倩轻启朱唇,淡淡道:“我并未泄露任何,只是告知你人头之价罢了。”言罢,她起身欲离。
林凌风略一沉吟,道:“既如此,我也有一事相告。近日,武道学府似有动作,欲清扫潜藏于黑市之中的不轨之徒,你亦需多加小心。”
地府门,作为岭西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其背后与黑市千丝万缕,自然也在清扫之列。
“多谢。”陈巧倩脚步微顿,随即加速,转瞬已至门外。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林凌风与陈巧倩面面相觑,脸色骤变,心中暗道:莫非已被察觉?
“轰!”一声巨响,大门竟被一股凌厉剑气劈得粉碎,连带两旁碗口粗的木柱也断裂两根,整个木楼随之摇晃,仿佛随时可能倾覆。
赵灵风身着一袭华丽锦袍,长剑在手,冷冽之气逼人,大步踏入大堂。她目光如冰,扫过林凌风与陈巧倩,二人站立如松,并无丝毫逾矩之态,反似挚友相聚。
赵灵风心中顿生悔意,自己冲动之下,竟未加查探便贸然出手,此番举动,实属鲁莽。她本意欲捉拿“奸情”,而今却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但身为西院赫赫有名的“女魔头”,她岂能示弱?于是,她强作镇定,眼神愈发锐利,仿佛两柄出鞘的寒剑。
林凌风见状,心中暗自叫苦,料定适才与陈巧倩的对话已被赵灵风听去,情势不妙。他偷偷瞥向陈巧倩,心中忧虑更甚。赵灵风既已知晓陈巧倩地府门杀手的身份,必不会轻易放过她。而陈巧倩此番冒险前来,全因一片好意,林凌风怎能眼睁睁看她因自己丧命?
陈巧倩见赵灵风气势汹汹,心中虽乱,却迅速恢复冷静,手指悄然滑向剑柄。身份既已暴露,唯有拼死一搏!
林凌风则暗暗施展时空领域,将赵灵风悄然笼罩其中。他心中已有计较,必要时定要以时空之力阻住赵灵风,为陈巧倩争取一线生机。